“这算什主意?!”王韶总觉得韩冈并没把郭逵事放在心上。
“能要到什补偿?!古渭大捷封赏都不会给足,何谈补偿?”他悻悻然说着。
两次大捷时间离得太近,无论王韶还是韩冈都不可能才隔着两个月时间,就又给提升个几级。最后得到封赏,肯定要打个折,多半是用财帛之类赏赐,或是对父母封赠,来代替官职晋升。
但会哭孩子有奶吃。你不多叫唤两下,谁知道你尾巴被踩到?
韩冈依然坚持己见,“下官觉得还是多给王相公写两封信,等回去后,下官也会给章子厚去信。修造渭源堡钱粮,市易和屯田本金,还有古渭建军提案,都提上提。就算们这边漫天要价,他们那里落地还钱也行。这亏不能吃得不明不白。”
失误,也绝不会仅仅是为稳定秦州军中,王安石那边肯定有着更深考量。
王安石本人政治头脑不说,他身边几个助手都是明白人,没有个差,怎可能想不到郭逵来秦州后果。既然王安石考虑过郭逵在秦州将会造成变数,还坚持将他调来,就代表在王安石他们眼中,有着比河湟开边更为重要利益。
“大概是横山那里要有大动作。”韩冈这回说得很正经。
联想起年初时去京城时,从种建中那里听说郭逵与种谔之间紧张关系,还有前次绥德大捷,郭逵启用燕达、弃用种谔事实。“很明显,就是某人嫌郭逵在鄜延有些碍眼碍事,想把他踢远点。”
听韩冈分析,王韶终于冷静下来,“玉昆你说某人是韩绛吧?”
韩冈很轻松地说着,他现在还是抱着乐观态度。郭逵是做过执政宿将,声威赫赫,名震中外,这点确是事实。但韩琦、富弼之辈,哪个不更胜筹,还不是都离开京城。如果郭逵真敢于沮坏河湟开边,天子和王安石会放过他吗?
何况要评价个人,要察其言,观其行,郭逵还没来秦州,怎能贸贸然地下结论。抱着对抗心思去迎接郭逵,也许本来能搞好关系也会
高遵裕心中则是依然郁闷不已,“郭逵哪里不能放?调哪里都比调到秦州要好。”
“谁让秦州正好出事,需要个重臣来镇守。”王韶无奈地叹着,“有空位怎能不补。”
高遵裕郁闷不已,闲扯几句,就直接回家休息去。
等高遵裕走,王韶便问韩冈道:“玉昆,你有什主意?”
“下官觉得还是先往好处想,不过机宜你也可以在给王相公信里多抱怨两句。以王相公性格,应该会给点补偿。”有些话在高遵裕面前不好说,私下里说下就没关系,就像王韶和王安石书信往来,其实朝廷有规定是不允许边臣与宰辅私下里联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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