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年又盯着屏幕看两秒,接着,目光终于绕开手机,直视向陆西侧颜,温声道:“是因为谣言吗?”
前段时间曲峰出于报复心理,曾在暗中谋划过场网,bao,当时给陆西带来不少负面影响。
陆西微微昂起下颌,斜视眼纪年,道:“不全是。”他又放低声:“主要是自己……把路走死。”
闻言,纪年没忍住地笑,陆西如既往地实在。
开始他还有些心生温柔怜悯,不过看陆西这副有自知之明样子,好像并不值得同情可怜。
有些颓丧,有些慵懒,让人感到松散舒适。
纪年始终盯着屏幕,将陆西此时样子在内心里描摹个遍,细细品味着,忽莞尔笑。
他用两指撑着屏幕,将画面放大,把陆西此刻表情拍得更清晰些。
“你不是美妆博主吗?”纪年漫不经心道,“拍灵异视频不怕崩人设?你九十万粉会买单?”
陆西此时却有些微不自在。
经历十年沉寂和无人问津,教学楼破败得有些脱形,在黑夜里轮廓看起来有些张牙舞爪。
陆西站在台阶下,抬起视线看向四楼角落——
正是三年班位置。
陆西将外套衣领立起来,牵着拉链直拉到最顶部,轻幽地吐出口气。
“同学,要不要先试录段?”
纪年再次看向屏幕,他将镜头拉远些,对准陆西侧颜,唇边挑着丝不明显坏笑,唤道:“喂,网红西。”
“嗯?”陆西不由得偏头看眼,结果在看到直接对着自己镜头时,又迅速挪开视线。
“听上去……你近期混得不怎样,都快接不到工作,是不是没有收入来源?”纪年语调戏谑,接着话锋转,道,“这来,欠钱,能按时还吗?”
经由纪年这提醒,陆西立即想起两人之间还存在债务关系。
镜头犹如道专注视线,尤其是纪年执着手机,那感觉,就像纪年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样。
“人设早崩。”陆西转过头看回前方,淡声道,“现在除来拍灵异视频,没工作可以接。”
陆西副浑不在意样子,却不是在开玩笑。
经纪人叫陆西做什,陆西偏偏都要逆反下,还执意要摆脱伪娘身份,总而言之,是既任性又不敬业。
现在把饭碗砸,连陆西自己都不奇怪。
旁,纪年饶有兴味地将手机横举在面前,敛着眸光,看向四方屏幕中陆西。
恰在这时,屏幕中人神色不经意地瞥镜头眼。
仅是那眼,却惊艳到纪年。
那张脸比纪年想象中还要上镜。
就见陆西皮肤在夜里显白,眼眸狭长,眸色淡漠。虽然用是原相机,没加任何滤镜,却反而拍出种纯天然少年感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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