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正想开口补
句，就见萧复暄侧身等
他步，那张脸显然已经调。
***
春幡城并非弹丸之地，据说有大小仙门六家。名声最响、弟子最多
就是花家。
花家在春幡城西边江心桃花洲上，来门庭幽静，不用在城围中跟其他仙门划结界抢地方。二来，有这
个仙门大家在，也能守着西边。
毕竟春幡城西边有个燕子港，外来人最多地方，鱼龙混杂。就算千防万防，也时不时会有邪魔混进去。
“嗯。”萧复暄应声。
他手都已经放下，却在片刻之后，又抬起来动下乌行雪眉眼。
“怎？”乌行雪不明就里。
“无事。”萧复暄很利落，易完容半点没耽搁，朝巷外走去。
只是转身时候，乌行雪听见他说：“眼睛太好认。”
“易容是？”萧复暄问这句。
他没有要等乌行雪回答意思，只把长剑换只手。他低头，曲着指弯抵下乌行雪下颌，拇指在脸侧、下巴和额头几处轻抹下。
“也别太丑。”乌行雪忍不住说。
“……”
萧复暄手指顿下，又不言不语地继续起来。
这才抬眼皮：“你平日叫人帮忙也这样？”
乌行雪挑下眉：“哪样？”
萧复暄目光从他胡乱抓人手指上扫而过，看眼巷子。
这巷子太狭，而他个子又高，本就依稀天光被他挡大半。
乌行雪这才觉得，似乎是有些偏僻。
而每次有邪魔混进城，就真真是场噩梦。
很多邪魔最初就是人，他们长着寻常百姓模样，说着市井巷陌常说话，甚至……他们在走上邪道之前，曾
乌行雪愣下，大步流星跟上去：“萧复暄。”
前面人微微偏下脸。
“你最好也改换番。既然他们这爱雕神像，你名号又那响，少不你。虽然
看神像跟本尊都相去甚远，但也难保有奇人能雕出带神韵，真叫人认出来就不好。”
直到出长巷，天光晃眼，乌行雪才忽然反应过来自己说句多余话——
萧复暄堂堂上仙，就算让人认出来又有何妨？总不会像他样四处结仇，让人喊打喊杀。
过片刻他才沉声道：“晚。”
行……
乌行雪放弃挣扎让他调。
这巷子确实太偏僻安静，须臾也显得很长。
“好？”乌行雪问。
他笑下：“平日不叫人帮忙，这种弯弯折折巷子，鹊都也不多见。”
这话是真。
他在鹊都手伸，话都不用说，就有人把他想要东西妥妥帖帖地搁上来，确实用不着叫人帮忙。
乌行雪：“况且，以前也没有需要避人耳目才能办事。”
萧复暄看他会儿，未做评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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