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复暄:“……见过。”
乌行雪点点头:“那便好说,你见过定知道,疯子急起来劲大,但手是不稳,越激动越哆嗦得厉害。但这小疯子非但点都没抖,脸上甚至不见表情。想……”
他看着阿杳,安静中似乎略有些出神。然后他收回视线,又看向萧复暄:“他应当是被人借用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说会是谁借?”
但他没吭声,只是看着乌行雪,等着这人继续说。
结果对方也看着他,等个回音,并不打算继续,看起来安分得可以算“听话”。
“……”
萧复暄不为所动。
片刻后,萧复暄还是动动:“所以去找医梧栖时,这里怎回事?”
萧复暄手里未出鞘剑转,鞘头不轻不重地敲在阿杳手背上。
阿杳猛缩手,那把滴血长剑便“当啷”掉地,滚圈。剑柄上银色剑穗和芙蓉玉坠浸血,玉坠中间“梧生”二字在蜿蜒血线下反而清晰起来。
阿杳怔怔地盯着那个玉坠,脱力般跌坐在地。
萧复暄撩袍摆,在医梧生面前半蹲下,又用指背抵下对方额心。他正要探探灵,就见红柱旁人动。
灯把那人照成道灰影,那道影子从红柱旁移过来,在他身边停下,然后变成团。
萧复暄目光微沉。
他似乎想说“乌行雪”,但碍于阿杳在旁,最终未发言。
红柱旁人看向他,片刻后面露疑惑:“?”
“为何这看着?”乌行雪问。
萧复暄抬抬下巴,指指满地血和疯子阿杳,开口:“这是怎回事?”
“……”
萧复暄看着他
乌行雪想想,说:“他原本瘫在地上,忽然惊醒似蹿起来,抽医梧生剑冲过来。”
萧复暄:“……”
乌行雪:“然后确实奇怪,那小疯子只用剑,就杀医梧生。”
医梧生身上只有道剑伤,正中心口,不偏不倚,干脆凌厉。看上去剑就结束所有,没再多动分。
乌行雪:“你见过疯子?”
萧复暄动作顿,朝旁瞥眼。
就见乌行雪老老实实蹲在他旁边,先是看眼瘫软发呆阿杳,然后偏过头来轻声说:“萧复暄,你是觉得那小疯子刚刚不对劲?”
萧复暄:“……”
这还用觉得?这不是明摆着?
他表情开始言难尽起来。
“你问吗?”乌行雪垂眸看向地上医梧生,静片刻。
之前遛着邪魔满桃花洲乱窜时,他还极有精神。这会儿在血洼旁站着,嗓音低下来,再衬着有些苍白肤色,又莫名显得恹恹。
看到那种表情,萧复暄轻皱下眉,眨眼移开视线。
他忽然又不想问。
没等乌行雪开口,他就沉声道:“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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