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许是因为那樵夫出事得早。”
“出事得早，灵魄被耗得所剩无几，被封在石像里便动弹不得。出事晚
，灵魄残留多
些，便封不住。”
至于封不住会做什
，就不言而喻
——
饿极找食。或是不愿意
他们要拿剑去探，就见医梧生以指背抵下那颗头颅，摇摇头。他捏着纸道：“无事，过来吧。”
乌行雪扫眼这尸身形态，估计这就是第个被点召樵夫。
陶片里夹着纸符，纸符上是樵夫名字，写得十分歪拗。
之前只闻传言，不见人，还没有实感。此刻那传闻中樵夫就盘坐在他们面前，让人毛骨悚然同时，又有些不舒服。
那几个百姓根本不肯靠过来，远远挤在暗处。
他应该见过那样幅场景，但他再要回想，却怎都想不起来。
等他再回神，就听见那几个仙门弟子道：“又个童子像！”
他们这路找到两个童子童女像，都是空，里面满是干涸血。像上也都贴着符纸，写着仙使敬供。
个名叫刘至，个名叫柳眉。
听起来是男女，同样不知所踪。
穿好几个岔道，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不顾罗盘，而是跟着萧复暄在走。
但即便是萧复暄，在几个岔道口也停顿过瞬。
乌行雪看在眼里，终于问道：“你不是来过？”
萧复暄“嗯”声。他停步，长长手指轻摁着石壁，稍用力，便震得这片乱石纷落。
乌行雪：“那怎不熟路？”
仙门弟子脸不忍地看着那樵夫，又不能将他这敞着放在这里。于是掏张符，仔细封在他额上，又做个标记。
“咱们先把余下寻再来。”
***
他们继续沿着石壁往墓穴深处走，边走边琢磨个不停。
“为何之前那三个石像里人失踪，这个却还在呢？”
算上最初赵青来，眼下这是第四个童子像。他们已经形成习惯，下意识拔剑划，童子像四分五裂……
露出来个人。
那是个成年男子，却以种骨骼全碎状态盘折着，脖颈是道断口，头颅捧在怀里。
仙门弟子惊得疾退数丈，背抵着另侧石壁。
过半晌，他们喃喃道：“这个怎还在里面？变成凶物没？”
萧复暄手指探进石缝，垂着眸子轻眨下，道：“没进来。”
“没进来？”乌行雪有些诧异，“为何？”
整块挡住孔洞巨石被两指掀开，轰隆声砸落在地，震起灰蒙蒙烟尘。乌行雪在烟尘里眯下眼，听见萧复暄低沉嗓音：“不想进。”
他脑中忽然闪过个画面，似乎是大悲谷尘雾弥漫寒夜，也有道高高人影站在雾里，隔着长长吊桥望着巨谷。
乌行雪怔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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