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行雪握着油灯，朝那走去，正想
看究竟。
结果刚抬脚，就被人抓
手腕拽回来。
“别往前。”
萧复暄按着他
肩，低沉嗓音在他耳边响起。
“怎
？”
乌行雪怔然回神，扫看过去。他近处两尊神像背后就有印记，位置对称于前面名讳、掌地。乌行雪弯腰用油灯扫下，发现那印记跟童子、童女像里是相对应。
“果真是在供奉这些神像。”乌行雪低低自语，他又抬头数下，发现这神像不多不少，刚巧三十三座，跟那童子童女像数目全然致。
就好像当初修建这座仙墓人，希望他们即便不再是仙，也依然有人伴行左右，不会沉寂孤单。
可这样想来，那些被点召而来百姓便说不通。
他们为何会把自己塞进童子、童女像里，又为何会把里面供印抓烂？就好像……那些供印没起到安抚作用，反而让什东西焦躁厌烦。
他正要开口，就听个小弟子惊呼：“这龛台上有字。”
乌行雪垂眸看去，那些神像脚下龛台果真刻着字。
“桑奉，掌不动山。”
“或歌，掌雪池。”
“梦姑，掌京观。”
他俩实在不行，摆着手连滚带爬地退回去。
留下乌行雪百思不得其解。
他纳闷地问萧复暄：“你先前说过，这里不止云骇个不得善终神仙，想必这些神像都是？”
萧复暄正看着那些神像。
他脸上并无意外之色，却又个不落地扫过所有。就好像……他明知这里会有哪些人，却依然在找着什。
“有阵。”
“阵？”
“嗯
这处圆室并没有很多油灯，越往深处，越晦暗不清。
乌行雪隐约看到，林立神像尽头，似乎还有东西。轮廓隐在阴影中，模糊极，只能看见处飞檐。
楼阁？
瑶台？
他下意识想到仙都或许会有东西，那些仙人曾经住处。毕竟民间墓地也是如此，会在墓里修筑些像房舍东西。
……
乌行雪穿过林立神像，扫过龛台上字。上面有每位神仙名讳，以及他们曾经掌执地方。
有瞬间，他在群像中倏然止步，觉得这些不得善终众仙似乎并非那样陌生。
就好像……他曾经见过这些面容聊笑模样，后来又再也见不到。
“背后有印！”又有人叫道。
等到看完所有，他敛目光，平静答道：“嗯，都是。”
那就奇怪。
乌行雪心里犯着嘀咕——如果都是像云骇样被打回人间，那这些神像所雕之人，其实早就不算仙。
既然不算仙，又被人间遗忘。那这些石像就不该对宁怀衫和方储这两个小魔头有什影响。
毕竟之前，他们见到云骇那座神像时候，也没多大反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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