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犹豫片刻,还是把夜里事跟宁怀衫说。他俩向来怕乌行雪怕得很,不会有谁疯去跟城主要“秘法”,想必不会触到逆鳞,惹城主生气。
宁怀衫听完,默默打个寒噤,小声道:“那桑煜当真说城主身上没有沾染任何天宿仙气?”
方储点头:“对,若是渡劫期,应当是有。”
宁怀衫总算明白方储为何将薄衣换成狐裘:“所以,城主这会儿还是冷。”
而且应当是阴寒难忍。
他抱着罩袍,都走进屋,又匆匆出去。
乌行雪转头问他:“怎?”
方储连声道:“城主稍等,拿错。”
方储回到偏屋时,宁怀衫也跟进来,边搂着胳膊搓边说:“你怎拿个罩袍磨磨唧唧。”
方储睨他眼:“你懂个屁。”
行雪眼,连连摇头道:“没什,你少问。”
宁怀衫“哦”声,边蹦跳取暖,边跟着乌行雪进到屋内。
“城主,又得闭关几天。”宁怀衫吸吸鼻子道。
乌行雪把薄纱似外袍解,拎在手里看眼,头也不抬地“嗯”声,“知道,方储说。”
外袍底下沾血色已经干涸,那其实用点净衣之法就能除掉,点痕迹都不会剩。但乌行雪还是把外袍递给方储,说:“烧。”
但他紧接着又不明白:“那城主明明冷,为何还要穿薄衣?为镇住桑煜他们?”
方储摇头道:“应当不是,要真为镇住桑煜,应当出门穿。可他先前就这穿着。”
宁怀衫纳闷道:“在自家府宅,为何要强撑着穿薄衣啊?强撑给谁看?”
方储正想说不知,忽然福至心灵。
他拱宁怀衫下,道:“会不会是……天宿上仙
宁怀衫随口顶嘴:“怎不懂,没给城主拿过衣服?”
方储在众衣服里挑个狐裘大氅。
宁怀衫脸困惑:“你作甚?你傻?刚刚城主让烧那件薄如蝉翼,你现在掏个狐裘大氅出来,是想捂死城主啊?你要作死自己作,现在就跑,会儿你自己拿给城主。”
方储:“……”
“你。”方储欲言又止,忍无可忍,最后拎鸡仔似把他提溜过来:“不行,要死块儿死,想跑门都没有。”
方储和宁怀衫半点不意外,毕竟他们城主挑剔也不是天两天,尤其是这种血污类东西。
有时候他们甚至怀疑,乌行雪是不是见不得血。
但更多时候,他们觉得这想法太傻。真见不得血,杀起人来就不会那干脆利落。
方储抱着外袍去血池边,指尖搓点火,把沾血袍子烧。以防万,他把自己剑鞘上沾血也弄干净,然后去另边屋里挑个干净罩袍。
原本他挑跟先前样,浅灰色薄纱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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