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乌行雪对于在落花山市记忆,最不确定就是夜里这段。在他如今记忆里,他确实是在入夜之后周身寒气变重,让萧复暄好顿忧心。
但其实那种浑身发寒,筋骨透着撕裂痛意情况,并非第次。准确而言,他每次穿梭于乱线之中,斩断那些不该存在“过去”,再回到现世时,都会经历番那种滋味。
那大概是身为灵王所天然要背负痛楚,他经历太多次,早就已经习惯。
那种滋味常发于深夜,有时轻些,他便像是没事人般忍着,不会被人觉察到那点不适。
但有时则会重些,那就不是单纯靠忍能捱过去,但他依然能控制着不在人前显露出来,等回坐春风再调养。
而眼下回到坐春风,小童子还有脸提,忿忿道:“们回书信给大人,大人还不搭理们。”
乌行雪干笑声,心说哪来心思答应你们,不打你们顿就不错。
小童子道:“所以后来大人在落花山市又做什,就不知道。反正应该是同天宿大人在块儿吧,在落花山市呆夜。”
“……”
乌行雪眨眨眼:“等会儿,你怎知道还有天宿?”
在那时候回书信。
其实萧复暄走过来时,就已经在两人周围圈道结界。小童子书信“砰”地撞在结界上,让萧复暄也半抬眼。
“谁传书?”天宿表情十分言难尽,看得乌行雪笑起来。
他把将那传书薅进来,道:“还能有谁?那两个傻童子。”
天宿道:“要紧事?”
这回大概是天诏让他处理乱线太多太麻烦,着实耗费他不少心神,所以那种冷痛席卷时简直来势汹汹,便让萧复暄探到,平白惹人担心。
当时萧复暄眉心皱得极紧,问他这是怎回事。
其实乌行雪说不明白、也
小童子认真答道:“哦,夜半时分,天宿大人来封书。”
乌行雪:“说什?”
小童子面露担忧之色:“天宿说大人周身发寒,问们以前可有过此类情况。”
他说着便把拂尘挂在脖子上,伸手在袖袋里掏好会儿,掏出张符纸似传书,递给乌行雪。
乌行雪看,发现确实是萧复暄传信,内容也确实与小童子所说模样。
当然不是要紧事,而是那两个小童子都预备要出门,又被自家大人堵回去,心有不甘,传书撒泼呢。
但要事如实回答,恐怕天宿大人要记他俩笔。于是乌行雪帮那两个小傻子含糊掩饰道:“唔,算是吧。”
答完他就生出几分悔意,因为天宿听是“要紧事”倒也没耽搁,手指动就把结界给撤。
乌行雪:“……”
天宿记没记账他不知道,反正他是记那两个小童子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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