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亡。
正面朝长安方向跪着
将士听
，有些茫然地回头看向齐辰，似乎不理解他意思。
却见龙牙抱着胳膊，抬脚点点地，道：“亡什
国？
脚下地方，你脚下地方，不都还在呢？而且好很！”
那将士瞪着眼看他，然后目光缓缓落到地上，又落到窗外，喃喃道：“还在？”
齐辰“嗯”
声：“在呢。
齐辰：“……”把人当王八壳使唤上瘾？！
他手机早就在沉江时候落水不见，倒是龙牙还在，也不知道是被动什手脚施什妖术。
既然被人不客气地当成王八壳，他自然也就不客气地抬手伸进龙牙衣兜，把他手机摸出来。
这祖宗大概觉得没有哪个小贼敢来摸他手机，所以连屏幕密码都没设，齐辰划就进桌面，在里头三两下找出地图，点开看看，然后走到窗边，对照着地图朝西北方向指指。
整个套动作行云流水，十分坦然。
只听见几声铠甲摩擦金属音沙沙响起，窗前僵立将士终于转过身来，屋里众人终于落进他眼里。
此时面朝着灯光，齐辰甚至能清晰地看到他眉眼上沾着水珠。
他目光扫过龙牙、齐辰，又扫过这屋子里每件陌生物品，满是血污脸上看不清表情，只是眼里似乎有种叫人难过情绪。
最终，他目光又回到龙牙身上，干裂嘴唇张张，嘶哑地问句话：“这……已经不是大唐？”
龙牙抱着胳膊，也环顾圈屋里装饰，答道：“你觉得呢？”
被摸手机龙牙抽抽嘴角，脸佩服地看着这小贼：“……”
那将士冲齐辰点点头，然后走到窗边，面朝着西北方向，静静地看很久，而后长刀杵地，屈膝跪下来，低下头。
齐辰看着他终于不再挺得笔直脊背，鬼使神差地突然张口道：“没亡。”
这话说得十分没头没尾，听得蜷缩旁老袁头雾水，半天才反应过来齐辰是在回答那将士前句话——
们亡国？
他闭闭眼，似乎是紧张又似乎是缓解情绪样，舔下嘴唇，舔进口血，他咽下满嘴血腥，低声道：“所以……们亡国？”
老袁眨眨眼，十分理所当然地道：“唐？早亡啊，都过去千多年！小兄弟你——”
他心作死精神还没发挥完，就见那将士猛地睁开眼，看向他，目光里有股子狼样凶狠和沧海桑田悲凉。老袁被看得怂，又缩回角落里，默默数起地上短刀。
“长——”那将士又开口，却发现声音走调，他吸口气，才又开口道：“可否告诉，何处对着长安？”
龙牙咳声，看向齐辰，挑挑下巴：“指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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