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洲疑惑：“
缺什
？”
“缺这个
巴掌就能扇死你
爸爸
快要入夜，楼下音乐广场早就亮起
斑斓夜灯，人流量很大。玩滑板、玩跑轮、弹吉他、男生踩着墙壁空中起飞激起小姑娘尖叫。
无数人声汇聚，随着气流蒸腾而上，喧闹遥远。
“还冰着。”陈洲扔过来罐冰可乐。
江星怀抬手接过，贴在脸上，在天台边坐下。
“你告诉你爸吗？你爸没意见吗？”陈洲扯开易拉环，仰头灌口，长叹口气，“啊——舒服——”
“帅！”陈洲脱口而出。
江星怀站稳，回身上楼梯，慢慢走到他面前，眉峰高挑，“都是兄弟，场面话就不用。”
陈洲大方挥手：“那怎行！”
“那怎不行，你就算光跪着什都不说，你也是好兄弟。”江星怀笑着伸出手。
“你爸就是这被你气到不跟你说话吗？”陈洲笑着抓住他手，站起来。
“真不读吗！”喊过来人声被风刮得七零八散。
江星怀手撑在铁杆，跃过天台，落地就势滚，后背触着细碎石子。不到秒，他又迅速起身，朝前跑去。
读什呢，他本来就不喜欢念书。之前也只是用那个烂成绩在他爸面前刷个存在感。
现在不需要。
“你好自为之。”这句话他爸说。
“意见？”江星怀手撑在身后，仰着头，小腿晃荡在半空，声音带着嘲讽：“他秘书说江总忙，过几天再约时间和谈这事儿。”
“今天是辍学第15天。秘书给预约和爸谈话时间不知道预约去哪儿，也不知道排在第多少位，高考之前不知道能不能排上日程……”江星怀喝口冰可乐。
陈洲叹口气：“哎哟，小可怜。”
陈洲四溢着母爱：“快过来，哥哥抱抱。”
江星怀偏头看他眼，慢吞吞开口：“是缺爱没错，但这问题不大，你要知道，你缺什。”
江星怀甩开他手，转身往前走。
“哎！”陈洲喊着跟过去，“对不起嘛！”
“喝呢？”江星怀问。
“放前面那天台上。”陈洲说完又问，“真不念？”
江星怀沉默着，走到天台，低头往下看。
他得贯彻，他得听话。
“马上高考！真不读吗！”人声又跟上来。
江星怀头都没偏，紧盯着前面往下楼梯，带着不耐：“管管你鞋带子，别老盯着！”
陈洲闻言，低头看自己鞋带子，入眼是双轻便布鞋，疑惑喊：“这鞋没带子啊！”说着他忘前面楼梯。等注意到，他脚步乱，连忙抓住发锈铁栏杆，急忙刹住就跪下去。
再仰头，前面已经起跳在空中江星怀，踩着空气飞过楼梯，完美转体，平稳落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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