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星怀抬起手抹把他脸上流淌着雨水。
“乖。没事。手放回去。”傅衍腾不出手,用牙齿咬着盖在江星怀身上西服衣领,遮住他脸。
他们上来之前,把车停在居民楼旁边空地上。
傅衍走近,拉开副驾驶车门,先把江星怀放上去,接着绕过车头
“们——”江星怀话还没说完。
刺啦声。
两人同时抬头,他们头顶上灯光闪两下,灭。
整栋大楼在瞬间变得漆黑,片黑暗中,越发衬出两人粗重呼吸声。
“走吧。”江星怀抓紧傅衍胳膊。
“没有。”江星怀说完,阵反胃突然涌上,他没压住,张嘴就吐。
是口血。
血液随着傅衍肩沿朝下流。
这口血把两人都吓跳,
傅衍停住,靠着墙放下他,不敢再挪动。
黑,用另外只干净手擦擦他嘴。接着伸手按按他小腹,“肚子疼不疼?”
“不疼。”江星怀苦着脸,“叔叔,怎……怎觉得要死。”
“不要乱说。”傅衍拍拍他脸,专心开始判断江星怀目前身体状态。
走廊外越来越安静,直到最后脚步声离开这栋大楼。
江星怀看着抱着他傅衍,心忽然就凉半截。人都走光,他跟傅衍怎办?
傅衍拍拍他背,抱着人重新站起来,
他们住地方在二楼,平时江星怀跑下去十多秒不要,今天傅衍抱着人却足足走好几分钟。
大雨厚重,劈头盖脸砸下来,两人刚出楼,全身就湿透。路灯也熄灭,整个世界片漆黑,只有偶然炸响扭曲闪电能给他们照亮瞬间前进道路。
“拉好衣服。”傅衍喘着气,借着闪光低头看他。
江星怀鼻血好像渐渐止住,傅衍松口气:“抱紧。”
楼外越来越安静,几万人在几分钟内都已经跑完。近处远处汽车发动声音断断续续响起。
“都……都走吗?”江星怀问。
“们开车追,忘吗,们车就在楼下。”傅衍边说边脱外套盖在他身上,“还想吐吗?”
“不想。”江星怀咽下嘴里血腥味。
“好,再休息会儿。”傅衍用水冲开他鼻下浓血。
“先背你起来,有任何不舒服或者血流更快都要随时跟说。”傅衍说完就抱着人下床。
江星怀忍住想吐欲望,安静靠在傅衍身上。
傅衍来不及收拾东西,只拿瓶水,给江星怀喂口。就抱着人出房门。
这层楼已经空无人,走廊上掉不少东西,灯光稀稀拉拉从半开扇扇大门里打出来。
大雨还没停,冷风裹着雨丝从栏杆外洒进来,傅衍侧过身体,拦着雨往前走:“有哪里不舒服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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