视线很冷,好像是淬过雪水刀光,悄无声息从面前两人身上掠过。
“时安?”
他声音和他本人同样凉薄,漠然而低沉,带着点金属质地。
时安仰头看过去。
他缓缓瞪大双眼。
温瑶声音从背后传来:
“不好意思,打扰下。”
时则淳火气被堵在半中央,铁青着张脸扭回头去——紧接着,他看到那个站在温瑶身后男人。
在那瞬间,时则淳感到自己浑身血液仿佛都被冻住。
他下意识地后退步。
“你通过测验,听说,不错。”
时则淳把这件事轻描淡写地带过,然后紧接着,他话锋转,言语间带着点意味深长威慑:“既然如此,你弟弟时瑞今年会和你起入学,到时候你多帮衬着他点,不要争抢,摆正自己位置,听懂吗?”
管家在旁捏紧拳头,几乎喘不过气来:
“……”
他没想到,老爷居然真这冷漠——在自己亲生儿子死里逃生之后,做第件事居然是敲打时安,让他不要挡私生子路。
*
二十分钟后。
时安裹着条厚厚毯子,手里捧着杯热牛奶,窝在路边,只露出颗毛茸茸脑袋。
管家在旁絮絮叨叨地说着些什。
时安心不在焉地低着头,时不时地应声。
稠湿润血腥味。
满地都是密密麻麻虫尸,看上去犹如人间地狱,触目惊心。冰冷黑暗潜伏于其中,处处弥漫着诡谲叵测气息。
他看上去是那样格格不入。
而且……毫发无损。
温瑶紧紧手中手电筒,扬声问:
属于
“长官。”温瑶侧开身,冲身后人致意:“这位就是距离最近人质。”
男人很高,身形挺拔,身上带着利刃般冷意和锐利,有种几乎能够具现化杀伐之气。
他皮肤极白,长发束在脑后,如同流泻银子般流泻而下。
穆珩不紧不慢地垂下眼。
银白色睫毛之下,眼眸是冰冷钢蓝色。
时安慢拍地“哦”声。
他认认真真地想下,然后不好意思地问:
“……那个,你是?”
时则淳:“……”
他太阳穴上青筋绷出,声音里也带上点咬牙切齿意味:“时安,你不要以为这样就能——”
突然。
双鞋出现在他面前。
“时安,你在这里。”男人声音格外冷漠,没有多少情感:“那就不用找你专门说第二次。”
“?”
时安捧着牛奶,仰头看过去。
“你还好吗?”
“嗯。”
时安点点头,看上去乖巧惹人怜惜。
他自然而然地眯起双眼,缕满意餍足浅笑从他唇上掠过,浮光般稍纵即逝。
——简直不能更好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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