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果殷无书捏着他下巴手却突然僵下,好像这个蜻蜓点水触碰让他意识稍有回笼似。
谢白没有抬眼,刚才所有叛逆心随着殷无书那僵消失殆尽,他耳朵尖泛着红,不管不顾地想抽身离开这个金线绕成圈。
谁知他刚让开不足寸,就又被殷无书微动手指又挑回去,温热吻就落下来。
谢白扶着靠榻手指颤,半阖双眼慢慢闭上……
过很久,他才低低开口:“假……”
拉近些……
呼吸交错更纠缠几分,殷无书温凉鼻尖从他鼻梁上轻擦过去,几乎要碰到他脸。他双眼浅阖,只余下两笔狭长眼缝,在眼尾处收出好看又锋利弧度,意味不明眸光就从眼睫阴影下投落在谢白眼里。
双唇之间距离多不过几张薄纸,只要稍微动,就碰上。
直以来,他对殷无书感情始终很复杂,最初是陌生和惧怕,后来渐渐转成依赖和仰慕,等到真正亲近起来,之前那些又慢慢淡化……但这种独无二亲近是从什时候开始变味,谢白自己也说不清楚——
是二十来岁被殷无书牵着逛完那次人间花灯会,还是十八九岁尸阵不稳浑身冻伤被殷无书照顾那几天,又或者还要更早些……
从他自己蜻蜓点水,真碰上殷无书嘴唇起,被鲛人迷惑意识就慢慢回来,虽然鲛人替他编织梦境还没全散,但是谢白几乎已经醒。
因为后面发生这些,都是假,他再清楚不过……
当年他被走火入魔殷无书钳着下巴僵持很久,最终还是僵着脊背,从殷无书手指中挣脱开来。后让时候,他心神起伏,忘围绕在旁边金线,右手手指不小心碰上去,灼两道深口。
也不知是他闷哼声惊到殷无书,还是金线被碰让意识深陷他有所感知,转眼间,殷无书周身僵便恢复清明,彻底醒。
那时候他醒过来还有些茫然不清,愣会儿才拽着谢白手上右手,边给他修复伤口,边道:“怎被绕到这圈子里来?
他天生心思重,不管什样想法和感情都习惯捂在心里,面上依旧是那副冷冰冰样子,看不出什变化。
有时候他甚至觉得变味不变味其实毫无影响,反正他日日都跟殷无书生活在起,浮生长而又长,比人间常说“辈子”还要久远很多,足够。
但当走火入魔意识不清殷无书捏着他下巴,相距不过毫厘时候,他才觉得还是不够,如果能再亲近点就好……
谢白眼睫轻颤两下,和着殷无书轻而清晰呼吸,凑头碰上他嘴唇。
他没有经验,也不敢放肆太过,所以只轻触下,就垂着目光颔首朝后让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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