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要弄垮别人傀,根线穿胸而过就可以。
这些闻时其实最清楚。
傀术里,刚入门人只能做出小猫、小鸟、兔子这些东西,逗人开心,顶多两分钟就垮。
而精通人,比如沈桥他们,可以做东西就多,男女老少、世间百兽,都可以做来驱使着用。
越是厉害人,傀存留时间越久。
不过大多数只能坚持十天半个月,再往上便屈指可数。
房子里布置很传统,楼下厅堂正中有个八仙桌,桌上放着木偶散装胳膊和腿,钻孔用钻子,以及散落棉线。
夏樵那个人偶就躺在桌边,想必刚刚那对爷孙就在这里做着木偶,只是现在人不见。
闻时又往下走几个台阶,发现他们正在角落扫玻璃渣,好像有什东西摔碎。
爷孙俩半天才处理完,又坐回八仙桌边。
老人抓起木偶身体,指着后心位置对小男孩说:“第根线定要从这里穿,其他地方都不行。”
力,把自己滑进橱柜底下。
这里倒是足够矮,小男孩钻不进来。
他看到男孩趴在地板上,白色手指顺着缝隙伸进来,下下抓捞着,越抓越急。
小男孩指甲并不长,却在地板上抓挠出嘎吱嘎吱声音,木屑四处迸溅,有些嵌进肉里,他却不知道疼似,依然攀着地板试图去抓闻时这个娃娃。
直到楼下突然阵哗啦乱响,不知发生什。
闻时算是“屈指可数”中个,不过他缺灵相,受限太多。
小男孩还在冒问题:“为什不能先穿别线,你还没说。”
老人吓唬他说:“因为这里最要紧,如果这根线不穿,木偶就特别容易活。”
小男孩“噢”声。
闻时不知道老人从哪听来这种话,不过确实没错。所有傀心脏部位都有个印记,多数是傀师自己标记,类似于画师在落款敲个章。
“为什?”小男孩问。
老人捻着线说:“不是给你讲过,以前有些很厉害人,做出来木偶特别灵,跟人模样。”
小男孩这时候又像个正常孩子,问道:“是真模样吗,房里那些算吗?”
有瞬间,老人似乎想说点什,但他没有出声,只是那坐着,不知是发呆还是在斟酌。
过会儿,老人说,“吓唬你,得特别厉害才行。”
老人叫声,小男孩才骤然停下。
刚刚切就像没有发生过,他从橱柜边站起来,去门口穿上拖鞋,又吧嗒吧嗒跑进来,开始翻抽屉找棉线,然后叫着“爷爷”匆匆下楼。
闻时就被遗忘在橱柜底下。
他等会儿,又从橱柜底下滑出来。
小男孩走得太匆忙,房间门忘关。闻时趁机出房间,从楼梯栏杆处探头往下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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