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人说:“生病。”
“娃娃好像活。”
“那是做噩梦。”老人耐心地解释。
“害怕。”小男孩说着,身侧手指又痉挛似攥起来,好像下秒就要做点什危险事。
但是老人却捋平他手指,说:“害
好在老人及时攥住,没让他再挠伤别地方。
又过许久,小男孩喉咙动,咽下那滴血。
枯树般灰褐色从他身上慢慢褪去,手脚终于有肉感,皮肤也不再青白泛灰。
老人性格应该是沉静,还是坐在床边,默默地看着他日夜努力慢慢化作个结果。
他没有动,只有手在抖,不知是太过高兴还是太过诧异,也可能……是有点难过。上年纪人常常如此,高兴到极致就会变得有些难过,毫无来由。
而老人却更老。
他还是坐会儿,给小孩掖被角,然后滴第三滴血。
接着是第四滴。
第五滴。
……
用微乎其微,是救不活。
果不其然,小男孩并没有咽下那口血,也没有睁开眼,反而激烈地挣扎起来,像个镇压不住恶鬼。
老人叹口气。
只是滴血功夫,他就比之前又老些,手指更加枯槁消瘦。
“疼?忍忍、忍忍啊。”老人嗓音缓慢而温和,边抓住小男孩手,边安抚。
小男孩睁开眼时候,目光依旧有些空洞,但也许是死过次又咽老人血,似乎多点别东西……
总之,有丝丝人气息。
他眨眨眼睛,音调依然没有太大起伏,但第句话叫是:“爷爷。”
“哎。”老人掖掖被子,缓声说:“爷爷在呢。”
“为什躺着不能动?”他好像忘记很多事情,像个新生孩童,茫然地问着。
闻时从没想过,自己会什都不做,在个笼里安静地站这久。其实这个时候解笼是最好,但他却莫名不想打断这个老人家。
他看着对方越来越老、越来越瘦削佝偻,忽然找到抹熟悉感觉。
笼里日夜依然轮转很快,并非常态时间。
老人不知道挤下第多少滴血时候,小男孩左心口印记忽然有抹血色,像枯木逢春。
他还是挣扎,在老人瞬间愣神下,枯枝似手指抓挠到眼睛。
过很久,小男孩才停歇下来,依然满脸死气。
老人坐会儿,像是走远路,得稍稍缓口气。
片刻后,他又伸出手,在小男孩唇边滴第二滴血。
小男孩依然没有咽下去,再次猛烈挣扎起来,枯化手指好几次堪堪擦过老人头皮,稍慢点,就能顺着头皮钉进去,但老人依然哄着:“忍忍,忍忍就好,啊。”
不久之后,小男孩又陷落回被褥里,还是满身死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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