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下车还絮絮叨叨嘱咐不停,生怕两个年轻人不懂规矩乱办事:“会儿跨火盆,还要吃点红枣和白糕,然后你们回家呢,就把床啊、沙发之类都挪挪,打扫打扫。”
夏樵还是很蔫,点点头说:“谢谢婶。”
“你俩要是弄不过来,就来敲门说声,婶去给你帮忙,啊。”刘婶跟着跨火盆队伍走两步,又说:“全部打扫完,洗个澡再睡啊,定要洗澡。”
夏樵应道:“好。”
他茫茫然令
倒是刘婶不死心。
来路上她就坐在谢问旁边,年轻人生得极其养眼又有风度,谁不喜欢。她拍拍闻时椅背,说:“坐这车来,最好还是坐这车走吧,不然不太吉利。”
这种不吉利有生拉硬套之嫌,闻时没听说过。
但他还是朝窗外望眼,刚好看到谢问上辆红色车,便靠回椅背。
“那就这些人?走?”司机问。
夏樵愣下,刘婶他们更是热心,指着远处谢问背影说:“他呢?你们那个朋友,他不上车啊?”
“他不来。”闻时说。
“为什?”
“有事,先走。”闻时说。
夏樵觑眼闻时,尽管他闻哥总是这样冷着张脸,说话也硬邦邦。但他还是觉得闻时这会儿心情不怎样。
到这种半大年纪小辈哭。她拍拍夏樵肩,指着窗外说:“来,喏,在那说话呢。”
夏樵迟下,转眼看过去。
就见闻时站在几步远路边,正跟刚下山谢问说话……
主要是谢问在说,闻时听着。
也许是错觉吧,夏樵觉得两人之间距离有点远,反正比正常说话人远点,显出种微妙生疏和回避感。
闻时:“嗯。”
司机连忙把头伸出窗外,猛吸两口,把烟屁股摁,然后撸着方向盘驱车返回市里。
***
名华府花园里白事棚子已经拆得干干净净,这场延续几天丧事就算办到头。
刘婶就住在前面栋楼,是个出名热心肠。
“闻哥,你怎?”夏樵也没什精神,但还是问句。
闻时撩起眼皮,没听懂:“什?”
“那个……”夏樵斟酌着,慢吞吞地问,“谢问他说什?你看起来不高兴。”
闻时很轻地蹙下眉,用种“你在说什梦话”眼神看着他:“啊?”
夏樵又缩回去,蔫蔫地靠着车窗:“没事,看错,当没说。”
当然,夏樵不知道为什,只觉得怪。
谢问简单说几句,便冲闻时摆摆手,朝另个方向走去。而闻时则朝大巴走来。
他腿长,抓着扶手两步上四阶,面无表情地在夏樵身边坐下。
司机把烟摘,转头问:“上来?还差人?”
闻时说:“没,走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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