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问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什。他静秒,才点头道:“租,周六吧,后天。后天你们能空出时间?”
闻时算算,也就两天功夫,还算快。于是转头看夏樵。
夏樵心说这时候又来问,好像能做主似。他硬着头皮点点说:“嗯,有时间。”
闻时又舔下唇角,感觉自己大概脑子坏才会跑这趟。
他本来是打着商量意思,来找面前这位满汉全席。谁想到店里这多人,他反倒不方便开口。
“那你躲什?”闻时朝磕磕巴巴老毛看眼,皱着眉纳闷道,“又不是来要债。”
“没躲你,就是这两天太冷不想出来,就交代他们谁问都说不在。”谢问又转头咳几声。
闻时这才发现他两只手都带着手套,那种薄薄黑色绸布,直裹到手腕,只有动作间才能看到点腕间皮肤,被手套对比得更加苍白。
“也不是算命,哪知道你会来。”谢问倚着门框问,“你来店里是有什事?”
可能是离得近缘故,即便没闭上眼,没看灵相。闻时依然能感觉到他身上不断涌动煞气。
这人看就不是说谎材料,每说句话,那绿豆似眼睛就总往角落小门瞄。
瞎子都看得出来。
闻时把伞搁在门口架子上,抬脚就往小门方向走。
“哎,那边是卫生间。”老毛急忙说。
“哦,借用下,谢谢。”闻时说。
下。
闻时把伞收,在门外甩甩水,说:“这是谢问店?”
老毛这才回神,点头道:“啊,对,是他店。”
“他人呢?”闻时扫圈。
“他人……不在。”老毛打个磕巴。
于是他捏捏指骨,转身说:“就这事,们走。”
他冷着脸,飞快舔下唇角,转头冲夏樵抬下巴说:“他来买娃娃。”
夏樵:“???”
……
夏樵木着张脸,点点头说:“昂,要买娃娃。”
“顺便问你房子还租不租。”闻时又说,“不租们挂新。”
刚走到门边,闻时就听见里面闷闷咳嗽声,下秒,那门便从里面开,露出谢问苍白脸。
这里显然不是什卫生间,应该是个可以休息后屋。闻时隐约能闻到里面传来浅淡香味,还煮什东西,热得很。
谢问从里面出来,背手掩上门。
他似乎有些冷,窝在那热屋里,还长袖长裤穿得丝不苟、严严实实。
“你怎找人还这凶?”谢问又咳几声,问道。
闻时盯着他:“那他在哪?”
“有事。”老毛说。
闻时拧着眉:“他大前天明明跟说这几天店里有事,赶着回来坐镇。”
老毛:“……”
老毛:“他……镇外面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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