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慢半拍地感觉到闻时目光,转过头来时候,脖子里发出咔嚓脆响。他眼珠黑洞洞,水迹顺着头发往下流淌,眨眼功夫,就把床头弄湿大片。
不出意外话,这就是那位李先生。
他脖颈后面有片暗绿色,像身上长出来苔藓。闻时皱着眉,伸手想看下那是什,忽然听见背后谢问沉沉问句:“你刚刚是做梦?”
他蹙下眉,翻身坐起来,就见失踪谢问不知什时候出现,就坐在他旁边,同张床上。
谢问垂眸看着自己手指,表情有些意外。
闻时这才反应自己刚刚抓是谁。
手指尖触感还有残留,闻时收回视线抿下嘴唇,拇指无意识地捏着关节。他摸着后脖颈清醒下,这才转头看向谢问:“你去哪,什时候来?”
抓手问题就这暧昧而含糊地略过去。
子很高,看那人手时,已经不用再仰着脸抬头。而是垂着眸。
他垂着眸,看着尘不到袖摆下手,左边形如枯骨,潺潺往下淌着血。右边却笔直修长,干干净净。
那只干净手抬起来,红色罩袍顺着滑下些,露出里面堆叠如雪白衫和骨形好看手腕。
他捂住闻时眼睛:“听话,别看。”
闻时任他捂会儿,然后抓住那人手指。
谢问摩挲下指尖,也抬起眼,说:“刚刚来,你醒前秒。至于去哪儿,这个问题答起来有点困难。”
“可能得问他——”谢问朝旁边指下。
闻时这才反应过来,自己右边还有个人。
他转头看,发现那是个面容浮肿苍白年轻男人,他个子不高,很瘦。从侧面看,他轮廓虚得像个假人。
他盘腿坐在床头,耸着肩膀,把自己缩成更窄小块,手指下下在床板上划着,发出嘎吱嘎吱声音。
梦境最后刻,闻时眼前覆着对方手掌,片温热。他什也看不见,却嗅到那股熟悉松木香,他自己手指上还缠绕着傀线,半绕着他指节,半缠着另个人,错乱纠葛……
然后他就醒,因为他真感觉到面前多个人体温。
闻时倏然睁开眼,看到只瘦白手,有那瞬间,他甚至有点分不清梦境与现实。差点以为自己还躺在松云山那张床榻上,甚至连那股松木香味都还有余留。
那只手在他面前晃下,似乎在试他醒没。
闻时顺手抓下对方指尖,皮肤相触瞬间,他怔下,彻底醒。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在笼里,就躺在沈家楼卧室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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