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胸脯都鼓起来,不过没气两秒,又想起另个事:“对老板,刚刚有几秒感觉特别不对劲。”
谢问:“怎不对劲?”
看见谢问,他愣下,咕哝道:“还真给睡回来?以为你——”
“什?”谢问停下步子,等着他下文。
老毛小心翼翼地往客厅看眼,压低声音说:“以为你又故意走开找灵相去。”
谢问挑眉,未置词。
他朝屋里掠眼,问道:“都醒?”
但他轻叩下谢问额头,却还是有些诧异。
因为他没有感觉到丝毫阻碍,跟沈曼怡、李先生他们竟然相差无几。
那瞬间,他觉得有些不对劲,但没有时间细想。
最主要是,还有另个声音在捣乱——
客厅座钟敲四下,没能把李先生和谢问送走,当场发疯,开始叫魂。
闻时看着他:“你怎知道这个?”
个半吊子会知道怎把活物变成傀?
谢问:“书里看过。”
闻时:“书里说过这是暂时?”
谢问:“说过。”
“还没呢。”老毛摇摇头,“睡得跟猪样。等他们醒,免得显得就人睁着眼,太突兀。”
“不会就你个。”谢问朝夏樵和周煦房间抬抬下巴,“那屋不还有个。”
傀在笼里最不容易昏睡、也最不容易受蛊惑,毕竟他们不是人。谢问指显然是夏樵,但老毛是个聪明鸟:“他醒着就更不能醒,这不是昭告天下跟他个体质。”
谢问:“你想太多,老人觉少。”
老毛:“???”
当当敲击声响个不停,隔壁两间房终于有人醒,闻时已经听到开门声。但他更烦这个直击灵魂撞钟声。
“等下。”他给屋里三个新收“傀”留句,便开门出房间。
沈曼怡和李先生端端正正地坐在床边,不敢动。但是那个姓谢“傀”就很不听话,气定神闲地跟在某人身后,看见某人走到客厅,拉根“削铁如泥”傀线,闷头把座钟给切。
谢问路过奶妈那间房时候,听见房门吱呀声响。
他转眸扫看过去,就见老毛从里面探个头出来。
闻时眸光从他逐渐虚化身上扫过,又看向他:“所以你宁愿人没,也不能接受暂时当下傀。”
谢问静默着,不知在想什。
他看着闻时眼睛,片刻后松开手,略带无奈地说:“敲吧。”
把沈曼怡、李先生变成傀,和把谢问这样真正活人变成傀还是有区别。毕竟这个过程顺不顺利,来看对方意志力,二来看傀师能不能全然压制。
闻时目前状态不比当年,但是压制这些后辈判官并没有什问题。更何况谢问还是个被除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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