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时站起身,垂着手指把关节捏得咔咔作响。他在某位心魔眼皮子底下矢口否认道:“没有。”
夏樵“噢”声,嘟囔道:“还是太菜鸡。”
好在老毛姗姗来迟,却给他几分
他静片刻,又补充道:“贪嗔痴欲,都有。”
夏樵琢磨下:“那不是跟笼挺像?”
谢问说:“有点吧,本源差不多。”
夏樵满身冷汗,还是有些后怕。他拎着衣服抖抖风,说:“噢,那可能是怕哥入笼出笼有危险……但是,怎好好睡觉就见到心魔?心魔那容易见吗?”
“不太容易。”谢问说。
“看到你头掉,还捧住,全是血。”夏樵呜呜咽咽地说:“还看到片沼泽,你二话不说就往里跳,然后又身血往这爬。还看到床变成棺材,有人在里面咚咚地拍,然后床板掀,你从里面坐起来。”
闻时:“……”
他说大堆,总结下来就是他哥“死去活来”N种方式,听得他哥面无表情,嗖嗖放冷气。
“你平时究竟在想什东西?”闻时问道。
夏樵委委屈屈地说:“没想,也就做做噩梦。”
反应还大,连滚带爬,直到背后抵到走廊墙,退无可退才哭着说:“哥,你行行好别吓唬,尿急,真。”
“……”
闻时半蹲下来,无语地看着那坨颤抖虾米,在犹豫是打醒比较快,还是泼水更有效。
“你哥怎吓唬你,说给听听?”谢问也走过来,弯腰问道。
夏樵看到谢问,又听到这句话,终于犹犹豫豫地放下手臂。
尤其夏樵还是傀,那就更不容易。
“会不会是那盘饺子和汤作用?”夏樵说。
“有可能。”谢问没有否定,但又说道:“也可能是这个笼本身有点问题。”
几句话聊下来,夏樵已经好多。他点点头,然后关切地问道:“那你们呢?刚刚也碰到心魔吗?”
这话出,走廊又是片安静。
“所以这是什啊?为什会看到这种东西?”夏樵问。
闻时:“心魔。”
夏樵更惶恐,连忙摆手说:“可是从来都不希望你出事啊。”
闻时顿下说:“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倒是谢问淡声解释道:“心魔很多,有可能是你内心深处最放不下事、最怕事,或者想要又要不到。”
这个二百五小心翼翼地伸出手,戳闻时下。还想戳谢问,但半途怂,收回手在自己手臂上狠狠拧下。
他“嘶”声,这才问道:“你们是真?”
“不然?”闻时说。
“哎呦妈啊。”夏樵张嘴就开始哭娘,“终于是真,吓死,哥,你吓死!”
“你看到什?”闻时拧着眉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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