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叫欢子邻居指着远处说:“那边有辆外地车,脚油门没踩好,差点进河。听说车头都出去,只有后半
他们很少碰到这样热闹,说什也不肯放人走,定要进屋坐坐,吃顿饭,留宿晚。
实在是盛情难却。
夏樵被他们连哄带逗地拉进屋,谢问朝他们看眼,转头冲闻时道:“走吧。”
闻时嗓子里含糊地“嗯”声,抬脚就要跟上,谢问却忽然伸手过来,在他耳根处抹下。
指腹触感清晰,闻时僵下,瞥向他:“你干嘛?”
家眷……
这个词已经很少会在闲聊间提及,只有在很久很久以前,会用来形容特别人。
温柔旖旎,羁绊深重。
与其说,这两个字是说给陆孝听,不如说是讲给闻时。
因为陆孝显然不太习惯,愣下才反应过来这个词,点头道:“哦哦哦,家,怪不得,长得都是等好……”
藏他未消枯化。
大爷视力不算好,没发现什,倒是极为热情地絮叨几句,说话间朝车里看过来,刚巧透过车窗看到闻时。
出于礼貌,闻时也推门下车。
大爷额心有颗很小痣,位置跟陆文娟模样。看就是家。他年轻时定然有副出挑好模样,哪怕这会儿年纪大,也依稀可见当年影子。
他冲闻时和蔼地笑笑,然后看向谢问:“这是……”
谢问捻捻手指,说:“没什,看看你这红会不会掉色。”
闻时:“……”
你死不死?
陆孝开开心心迎客进门时候,隔壁两栋小楼都有动静,几个邻居穿着拖鞋,副看热闹架势,要往村镇另边走。
陆孝他们停步,提高嗓门,中气十足地问道:“干嘛呢欢子?都往东边跑?”
他还在热情地说着话,妻子在旁边帮腔,指着自家大门说来都来,怎能不留晚,家里饭菜都有,说什也不能放人路过下就走。
闻时却没在听。
他礼貌地看着那对老夫妻,神色平静,在适当时机点着头,手指却捻着靠近谢问半边耳朵。
好像“家眷”两个字从谢问口中低低沉沉地说出来,就带几分热意,顺着耳蜗路淌进去。
夏樵也从车里出来,相互之间又是顿寒暄,“爷爷”长“奶奶”短叫着,讨得陆孝夫妻俩满怀欢欣。
谢问冲他比下,对闻时说:“陆孝。”
又转而对大爷介绍道:“闻时。”
大爷还是老式习惯,冲着新认识人顿夸赞。然后下意识问道:“你们是同事啊,还是朋友啊?”
能块出远门,也就那几种关系。
陆孝大爷这问,闻时二选下意识就要说“朋友”,却听见谢问斟酌几秒,对陆孝道:“家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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