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着说着,就忍不住带上情绪:“反正觉得那老头儿挺没劲,虽然身为家主,是要考虑下后代资质问题,斟酌下谁更适合接任。很多人也都说他这样是为整个张家好,但不喜欢他。而且……”
“而且什?”
“而且小时候住在本家经常做噩梦,睡不好,还梦游。那床硬得要死,屋里门槛还多,换牙那两年,牙都特不是啃掉,是梦游摔掉。”周煦说,“但还挺庆幸能摔醒,因为那些梦瘆得慌。”
夏樵既害怕又好奇,想问又不敢问,嘴巴像鱼样张张合合好几次。
还是周煦自己说:“过去好多年,有点记不清。你让回想,脑子里能闪过几个画面,但让说,又描述不出来。”
宁道:“你确定是叩在这里?怎个叩法?”
“那哪知道。”周煦没好气地抢位置,说:“反正就是额头这呗。当时被小姨、小叔领去太爷那屋,是倔着不肯跪,让跪就躲,还特别皮猴,把阿齐手里端着符水弄洒,碗也碎。”
“所以也不清楚具体怎个叩法。反正后来听说,那搞挺不吉利,踩中些忌讳。当时太爷还挺和蔼,跟说不要紧,碎碎平安,然后让小姨、小叔把领走。之后他就对不怎过问。”
夏樵这个棒槌回句:“其实……可以理解。”
本来也不是嫡亲重孙,还皮,不那亲近也在情理之中。
“诶?”他灵机动,“那谁,你不是在身体里?咱俩本质算个人对不对?你能看到梦里东西?”
那谁沉默片刻,占主位:“非礼勿——”
“都让你看,有什好非礼勿视。”周煦说。
“你为何……要让看?”卜宁问句。
周煦叭叭半天
周煦重重翻个白眼,说:“知道啊,还没说完呢。再后来妈跟小姨说灵相不太稳,学点东西强健灵体是好事,但不适合入笼、不适合当判官。这话可能传到太爷那边去,没过两年就让回家住。”
夏樵:“唔……”
说白,这就是觉得小辈天分过人,想带回本家重点培养。结果发现另有缺陷,也不是什乖巧孩子,就把人又送回去。
要说错,好像也没什大错,就是感情上过于干脆,有点伤人心。
“如果只是自己,其实也没什。毕竟皮嘛,不喜欢也正常。”周煦又说,“但太爷对小姨和小叔其实也这样……他们两个自己没说过,从别地方听来。小姨和小叔爸爸还在时候,太爷对他俩挺亲,常叫去后屋玩儿。后来那位不是死嘛,那年,太爷就跟病……那个张婉亲近些,后来张婉走,太爷才又想起自己还有俩乖孙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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