撇开那几点灯火，其实山脚底下还有
盏，就亮在座破败不堪
土地庙里。
土地庙很小，却依稀能听见人语，不知什
人正借宿在那里。
闻时起初以为是其他各家入笼人，后来发现不是。
因为整个山林间还回荡着那个呜呜咽咽、不知哭笑女声。要不是害怕谢问
这话就好比问鬼，鬼上哪儿知道。
就他们所知，夏樵小时候是跟着沈桥生活。要说避开人，那绝对不可能是沈桥。
除非……他梦到是更早以前事情。
但这会儿想不出来也没法硬想，夏樵努力无果，只好从地上爬坐起来，拍掸着身上泥，说：“既然入笼
，
们是不是要先去笼心啊？”
连夏樵都已经熟知无误：笼心般来说是建筑，或者说是笼主意识最为凝集地方。
还是谢问好脾气，问句：“做什梦，说来听听。”
夏樵垂眸回想片刻，打个激灵：“不记得，就记得周煦……不是，卜宁老祖带着各家人层层破开张家地底阵时，闻到股味道。”
他试着记起那个味道并把它描述出来，却失败：“说不上来，反正很特别，总觉得在哪里闻到过。然后就感觉脑子被人抡锤砸下，整个麻。”
“然后就直在做梦。”夏樵努力憋半天，“其他都想不起来，就记得好像特别疼，浑身都疼，好像在避开什人。”
说完，他抬起头跟他哥大眼瞪小眼。
边喘着气，边塌下肩膀。
过好会儿，他才茫茫然地抬头道：“哥？谢……祖、祖师爷？”
他又低头看着身上傀线，委屈巴巴地说：“为什捆？”
闻时：“……”
二百五还有脸问？
他们来地方是张家，那里已经满是残垣，算不上什建筑，也不像是张岱意识凝集之地。
依照目前笼里景象，不出意外，笼心应该就在那几点灯火处。
那地方看着遥远难及，实则没走多久就快要到。
他们从这片荒林里钻出来，面前是条可以走马车偏僻官道，道上有深深车辙印。
横穿过官道，就是座山背面。他们之前看见灯火，就悬在黑黢黢山影高处。
半晌，闻时蹙起眉：“然后呢？”
夏樵：“然后就醒。”
闻时：“……”
“哥，这说有点奇怪。但是不是想起小时候事？”夏樵认真地说。
闻时瘫着脸：“……”
“可算醒。”张碧灵跟过来，看见夏樵睁着乌漆漆眼睛，长松口气，“你之前那样真吓到。”
“你怎回事？”闻时问。
夏樵眨眨眼，忽然想起什般：“做梦。”
闻时：“？”
他们在张家搅个天翻地覆，结果这傻子杵在这做梦？？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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