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宝贝儿新年快乐。”周游声音听起来有些喘。
“…新年快乐。”童桐反应有些慢，像是确认又喊
遍他
名字，“周游？”
“
给你留新年礼物。”周游
童桐盯着那条消息等10分钟，哼声，拨个电话过去。
嘟嘟响两声，机器女声出来。
电话关机。
童桐愣下，接着失望声，长叹口气，闭上眼睛，慢慢睡着。
手机振动响起。
偶尔有小孩子玩闹和小鞭炮炸开声音响起。
童桐躺在床上，没睡着，他像是融化在水里，周围都在冒着沸腾水泡。
整个人暖和不行。
他伸手在自己脸上抹把，勉强支起身体，拿过桌子上手机。
周游没给他打电话，过年前到凌晨后，连条信息都没有发。
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喝醉。
顿饭吃到凌晨跨过年才算吃完，童桐脑子有些晕，面色泛红，眼神已经不聚焦。
“宝贝儿，这是几。”童京申伸出根手指头。
眼睛东西像是在轻微摇晃，童桐眯着眼，甩甩头，不确定回答：“…二？”
“妈呀。”童京申笑，“这酒量是随谁。”
人得能喝酒。”童京申倒半杯，挑衅看着他。
童桐面皮薄，经不得激，抢过酒杯，仰头灌下。
“哎！”童京申都来不及拦。“让你喝口，没让你半杯子下子全喝！”
童桐这会儿说不出话，脸都憋青。嗓子像着火样辣疼。
“没事吧！”裴云担心问。
童桐听见声音，迷迷糊糊睁开眼睛，摸过手机看。
周游打过来。
等等！
周游电话！
童桐反应过来，猛坐起，嗓子发痒咳声，迅速接通电话。
微信里消息已经爆，班里同学，以前朋友。
但唯独没有周游。
他凌晨发出去条消息，孤零零摆在那。
——新年快乐！
还有个炸着烟花闪光图，他偷他爸。
“童童，你看看妈妈。”裴云也伸出手在他眼前晃晃。
童桐找半天找不准，盯着前面喝光砂锅定住：“…妈妈。”
“这傻儿子！”童京申搂着裴云笑前仰后翻。
俩人逗儿子又逗十几分钟，最后快点才把人扶着进房间。
城里不许放烟花，他们这边这里又偏，这会儿外面安静很。
童桐眼泪都憋出来，还逞能摇着头，装出副没事样子死撑着。
裴云本来还担心，又看见他捏成拳头手，忍不住笑，把空杯子给他倒杯可乐。
童桐连忙喝几口可乐才勉强把那股味道压下去。
桌上饭他向吃不多，但今天尽量吃完碗，最后又跟他妈喝几杯红酒。
两种酒混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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