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高地方,似乎都能隐约看感觉到“地球是个圆”——虽然这是他自己夸张想法。微微带着弧度地平线上,穿过林立高楼和青灰色街道,有轮太阳正在缓缓升起。先是光从地另面溢出来,缠绕着云霞散开,散成金色和深红,然后渐次变换。
怎形容呢?
亲眼所见和影视记录不样,云秋是个没什见识家伙,也因为这个理由,外界东西通常能对他造成非常强烈感官冲击。他连下雨都能看上很久,遑论日出。他盯着那轮深红、将光芒闷在中心红日,看见它不像平常刺眼太阳,暂时还没有来得及向人间散播光亮。
那种颜色让人联想到沉闷跳动着心脏,并且它发出光和热,好像还能让人感知到微微心悸和颤抖,云秋想起来这像什——他想起他看部很老很老动画片,里面毁灭世界巨神兵自七日烈火中走出,配乐中是沉沉鼓点,鼓点落下之时,就带来他心悸,成为他至今以来最害怕个场景;他想起这像什,像纪录片里,胚胎成型时快放图影。那是生和死片段,在他青涩生中突然掠回光明和阴影。
云秋往后缩缩,眼睛仍然盯着太阳看着,只是抓住萧问水手,小声说:“好怕它啊。大哥哥,这是为什?”
天轮忽然亮——所有灯光设施都打开,像是盏巨大环形流灯缓缓出现在眼前,衬得人眼底水波流转。
云秋欢呼声跑过去,立刻挑选个外漆是粉红色模拟太空舱口,坐进去,然后拍拍身边位置,催促萧问水也跟着坐进来。
萧问水太高,俯身进来坐下时,狭小空间下子就显得有些拥挤。但是云秋点也不介意,越是狭窄地方他越有安全感。
他很熟练地用ID卡刷遍充值口,告诉萧问水:“请你坐哦。”
萧问水还是笑,不说什。云秋和他并排坐着,扭身趴在窗口边,着迷地看着外边风景,等到摩天轮爬升到最高时候,云秋开始疑惑:“咦,天还没有亮,大哥哥,今天太阳是不是不会出来?”
萧问水说:“不知道为什,但是也怕它。”
云秋有点疑惑
萧问水把他拦腰抱过来,给他调转方向,挪到另边窗口:“在这里。这边是东边,傻不傻,Omega。”
云秋不想理他。两人所在舱位爬升到最高时候,摩天轮突然停止,两个人停留在整座游乐园最高点。
云秋吓跳,赶紧回头找萧问水,要躲进他怀里:“摩天轮要掉下来!”
“没事,是让下面人停设备,云秋,你抬头看。”萧问水说,“太阳要出来。”
云秋听他这样说,这才放下心来,跟着他起往窗外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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