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汤极浓极辣,云秋不愿意喝,每口下去都要冒眼泪花子。他今天是炸毛猫咪,风吹草动都能让他焦躁不安地亮出抓子抓挠反抗,包括眼前这碗让人喉咙疼痛姜汤。他发脾气像是没有理由,而这种情况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。云秋摔东西,碰碗,摔第碗姜汤,吓得萧小狼在边狂吠,又凑过来,嗅嗅地面上滚热液体。
而后萧问水又去给他煮碗,心平气和。
萧问水把他抱在怀里,慢慢地哄,跟他说话。
小熊在哪里?回家,他给他唱小熊动画片片尾曲,声音低沉好听,节奏放慢,很慢很慢,催得人昏昏欲睡。想看看小金鱼吗?每块鳞片都细细打磨抛光,纯金很软,他可以捏动它尾巴,红宝石眼睛用人眼看不见细金丝焊上去,他已经给他做两条。
看见他眼睛快要闭上,他会很坏,故意地问他:“睡吗?不要睡啊,Omega。”
道他看那本宝宝日记,甚至知道他在发烧迷蒙中拼命嚎啕……云秋感觉自己确实好像又发起烧来,数不清古怪念头和恐惧混合在起,让他失去分辨能力。
这刻,云秋来不及想任何其他东西,他满眼都是萧问水眼睛,沉定,温柔,带着让他沉沦无法脱身温柔,他眼睛里倒映着他影子,亮晶晶,是个惊惶无措自己。
呼吸微热。
然后额前那点温热,松开来。
萧问水神色如常地起身,关后座车门,轻轻说:“娇气,Omega。回去给你熬姜汤喝,们还是能不打针就不打针,回家好好休息。”
吵得他睁开眼,又再度陷入昏沉中,如此周而复始。云秋是不敢直接冲他发脾气,尽管他会纵容他,但是云秋从来不敢这样做,只能听着他话,所有难受都发泄给沙发枕——放填充物角都快要被他抓破。可还是安安静静地躺在他怀里。
这些琐碎声音以个恒定频率响在他耳边,让他仿佛回到孩提,回到个并不存在摇篮里。萧问水声音和外面雨声重合,和外界所有声音重合,把他轻缓温柔地包裹
他自己也是湿淋淋,并且不知道云秋之前已经打过针。
回家时,云秋跟在他身边,乖巧得好像是第次来这里,连坐在沙发上姿势也规规矩矩,好像是过来做客样。
叫他洗澡换衣,这才晓得去,让他吃饭,才会像是想起来什样,伸手拿碗。
萧问水给他查体温,38.3,不是必须要去医院打针温度,可是也不能放松。他给云秋找药,看着他昏沉沉地吃下去,然后给他喂姜汤喝。
家里可乐用完,没能熬成甜甜姜汤,萧问水临时往里边加白糖,但是煮出来味道有点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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