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自己收好零食包和生活用品包丢给他,那是个巨大行军包,顾如琢有次上综艺顺手拿回来,“带着,还有什想带起收好。零食包里你不爱吃挑出来扔给,客厅里那个礼盒饼干你装上,反正没人吃,还有柜子里奶糖带不带?”
他知道他爱吃甜。而他自己刚好最讨厌甜食。
程不遇抬眼看他,有点茫然。
顾如琢看他这样子,嗤笑声,很散漫:“明天给背啊,知道你背不动。快回答,你不想带就扔。”
程不遇看他很久,迫于他压力,终于意识到选东西带走紧迫性,于是
程不遇刚洗过澡,头发湿淋淋,穿着T恤牛仔裤盘腿坐在地上,小腿光滑修长,肌肤柔软。
顾如琢想想,提醒他:“那边离商店很远,你不要想过去再买衣服,到时候没衣服换,别怪没提醒你。”
当着别人面,他是不会把自己衣服借给他。
何况他衣服,程不遇也穿不上,要大两个码,穿就是松垮垮路露到锁骨——他已经给他试过。
程不遇安安静静地说:“知道,每天换洗就可以。带再多,很重,所以其他东西,先不要。”
人员都战战兢兢,眼神传递着,都露出些茫然和震惊。
这个场景很奇怪——就像他们在鲸鱼直播平台那段互动样,至今有人在疑惑这两个人中间是不是缺少什必要环节,比如沟通和交流。他没问,伸出手,他手就自然而然地迎上来,仿佛刻入习惯。
现在也是,两个人气氛仍然很冷,但仿佛就是有种无形结界,这些细节到搬东西换衣服小事,两边都没有任何疑问。
顾如琢出国时间细数起来其实不长,两年时间,回头两人都还是在高中。
那时每学期期末小学期营地,程不遇总是什都不带。
鹤遇走后,他都习惯这种方式:因为个人力量有限,所以开始就知道,自己身边东西,是无法全部带走。
他觉得其实没有关系,只要那支笔还在,带不走其他东西,也不会觉得很可惜。
顾如琢垂下眼去看他手——很细瘦苍白双手,手指光洁滑腻,腕骨细得好像掐就能断。
确实不是能提东西样子。
他说:“家里能带都带着,就这点重量,是你不太行。”
人人家长开车送着被子、锅碗瓢盆、零食牛奶过来,程不遇总是个人抱着箱子,包里背两套换洗衣服,这就是他全部东西。
再多东西,背着就会累,而且也没有其他人帮他拿。
顾如琢那时还没有团队,东西也是自己收拾。
两人出发前夜,就坐在地板上收东西。
顾如琢看他很快就收好,有些疑惑:“这就收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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