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他兀自站在墙边忍着怨气时,正在理着纸元宝刘冲后知后觉地看到地上纸符。
傻子注意力总是格外容易被引开,他盯着那几张黄纸符看会儿
他似乎格外不喜欢这屋子,副打死也不迈进来步模样,站在门口还格外嫌恶地瞥眼屋里元宝堆。
玄悯闻声站起来,抬脚迈过门槛走到外间,问刘师爷句:“西北边屋子是何人在住?”
刘师爷头雾水地朝东北角望眼:“那是住屋子。”
玄悯扫他眼,又道:“东北。”
刘师爷:“啊?东北?东北屋是儿刘进住着,就是今早不小心栽进井里那个小儿子。大师你问这作甚?难道这两间屋子出问题?”
即便不懂内容,也知道这究竟是个什东西。江世宁先是愣,而后干脆又将五斗柜将旁边推推,露出更多地面。
被五斗柜挡着地上,拢共有三枚钉着黄符铜钉,分别指对着西南、东北、西北三个方位。
“这……是什符?延年益寿强身健体?”江世宁在这几张纸符旁愣会儿,莫名觉得身体有些发热。
这就稀奇,毕竟自从他活成只孤魂野鬼,他就再也没感受过“热”,他终年都披挂着身霜天雪地寒气,早就冷惯。突然这热下,还有些不大自在。
于是他心有怯怯地朝旁边挪两步。
玄悯没有立刻答话,而是顿会儿才道:“你可曾听过抽河入海局?”
他面上看不出喜怒,依旧是副冷冰冰无甚表情模样,似乎只是在问“吃饭饮水”样寻常事情,然而刘师爷脸已经刷地白。
他杵在门外,僵着脖子愣好半天,才动动眼珠,朝里屋五斗柜方向瞄眼,看五斗柜已经挪地方,脸色又难看层:“这、这……不瞒大师您说,这两年身、身子骨有些不大爽利,所以,所以——”
刘师爷在门外支支吾吾,里间江世宁已经不在原处。他在刘师爷探头问话时候,朝里面退两步,刚巧躲开刘师爷视线。是他个已死之人突然站在认识人面前,容易惹上麻烦,二是……他看见刘师爷,怨气便止不住地往上冲。
他想起自家爹娘生前那段日子遭罪,就忍不住咬住后牙。
向来喜欢呛他两句薛闲被人按住嘴,想开口也开不。
于是他这话问出来,半天都没人应答,怪尴尬。
直到玄悯看完那三张符咒内容,才淡淡答句:“风水局。”
薛闲:“……”简直废话。
屋里接二连三动静让等着刘师爷呆不住。他盯着门墙看两眼,终于按捺不住走到屋门口,冲里面道:“大师,方才是撞着什东西?可是那傻儿子在捣乱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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