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恍然一喜,喃喃道:“解,解了印迹吗?”
玄悯看着他,平静道:“只是确保——债必有所偿。”
刘师爷一听,瞬间僵住。
玄悯顺手撕下被刘师爷揪住的僧衣下摆,站起身抬脚便走。
刘师爷幡然回神,连滚带喊:“佛家、佛家向来慈悲为怀——”
猛然想起被卷入阵局前听到的那阵熟悉嗡鸣,忍不住问道:“那珠子现在何处?”
刘师爷瑟缩了一下,支支吾吾道:“在……”
“你哼哼什么?!大点儿声!”薛闲碰见这种关键时刻含含糊糊的,就恨不得一爪子把他掀到南海去。
“术士说那金珠灵气足,给我炼化进石磨里了……”刘师爷头都快缩进衣领去了。
薛闲:“……”你他娘的把真龙之体炼进石磨里?你他娘的怎么不把自己塞进去?!
玄悯头也不回,大步流星朝外走,冷冷淡淡道:“贫僧,从不修慈悲。”
他被气了个狠的,直接撂爪子撅了过去。
玄悯见他再无动静,便又抬了脚。
“你不能走,不能走,救我,救我啊……”刘师爷猛地揪住玄悯衣角,死不松手。
玄悯垂目看了他片刻,而后忽地蹲下了身。他低声念了句刘师爷听不懂的话,就好像一句古朴的经文。
说完他用手背在刘师爷额头一击,刘师爷只觉得脑中一震,如同万钟齐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