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他转而又想,左右他自己寿数长得很,若是玄悯当真碰上什事,自己总能帮把。于是先前在连江山晨光中冒头想法又在心中蠢蠢欲动起来,只是这次却不再是冲动之下时兴起。也正因为不是时兴起,才需要慎重
薛闲呼吸窒:“死期?”
玄悯这才想起什般,蹙着眉道:“这种阵法对真龙这等神物应当是不起效用……你看见何事?”
薛闲脑中正空茫片,听见玄悯这话后,又觉得自己所见应当是谬误,这阵法既然对他不起实际作用,那他看见可能是受这阵局影响所致些幻境,就好比做个囫囵梦。
他兀自琢磨解释番,这才缓缓定下心来。有见玄悯依然蹙着眉盯着他等答话,便摆摆手道:“是没见着什,只是看那黑水潭突然涟漪直泛,你又迟迟不应声,便问你句。”
玄悯沉声道:“当真?”
玄悯手指便同地上铜镜分离开来。
薛闲只觉得自己手指被玄悯反握住,也不知是为缓解身体上痛苦还是些难以剥离情绪,玄悯攥得非常紧,紧得薛闲都觉得手指骨骼生疼。
他也没抽手,只是抬起眸子,就见玄悯刚转过脸来,眼神还有些空茫,眉心却蹙得极紧。
他目光似乎还没有找到定点,在薛闲脸上散乱地扫两下后,紧抿着嘴唇阖上眼,许久之后,才又缓缓睁开。
“现在醒?”薛闲低声问道。
薛闲嗤声:“天雷都劈不散,上哪儿寻死去?”
玄悯盯着他眸子也没看出什破绽,这才信他话,“嗯”声,沉默片刻后,又补句:“即便如此,日后还须得小心些。”
薛闲却没应这些,而是反问他道:“你呢?你看见何事?”
玄悯半垂着眸子站起身来,冲薛闲道:“无事,寿终正寝。”
他边说着,边还扫掸番袖摆上尘土,看起来并无问题,但是薛闲受自己所见场景影响,总觉得心里有些隐隐不安。方才幻境中切都模糊在那层水雾之下,只有玄悯满身是血模样像根清晰刺,明晃晃地扎在皮肉里,只要想起来,便牵皮带肉般地不舒坦。
玄悯盯着他看会儿,眸子深不见底,又复杂得叫人分辨不清。片刻之后,他垂下眸子,松开薛闲手指,“嗯”声,而后宽袖扫,那铜镜便被扫去墙角处。
“方才那黑水潭……”薛闲撤回手,疑惑地开口。
“铜镜和黑水潭组成个阵,只是被这些乱血掩盖住,以至于时大意不曾察觉。”玄悯淡声说着,似乎已经恢复过来。
“什阵?又是心魔?”薛闲皱眉。
他摇摇头,用种十分平静语气说道:“是得见死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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