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里飞卢没有答话,容仪还趴在他怀里,少年人地躯体动不动久,他渐渐也习惯这种触感,僵硬脊背慢慢软化。
他想着,容仪所说反哺,大概就是鸟儿间嘴对嘴喂食那种
如今这凤凰显露出乖巧切面目,都只因为他当他认养自己。
相里飞卢不说话,压抑着吐息,也不再动。
他浑身僵硬,苍翠眼里弥漫着浓重情绪,压抑起伏。
而容仪浑然不觉,他仍然抱着他肩膀,趴伏在他怀中,偏头侧颈,将下巴轻轻搁在他肩头,伸手去为他梳理头发。
那是林间鸟儿们最常有姿态,交颈缠绵,吐息温热。
这刹那,相里飞卢指尖如同着火样,滚烫僵硬。
他下意识就要推开他,容仪却攀着他领子不放,两只胳膊大大方方地圈住他脖颈,俯身贴在他耳畔。
温热呼吸喷在他发丝和颈间:“你不要躲,你替梳毛,礼尚往来,也替你梳梳。从前替那些人梳毛,他们都躲,可们凤凰,也只给最亲最好那个人梳毛。”
他伸出手,细长白净地手指划过去,轻轻覆住相里飞卢手,带来温凉暖意。
相里飞卢下意识地要抽回手,却又听见容仪咕哝句:“你不让用法术,可你又不肯听话。”
相里飞卢头发很顺,很漂亮,原来在佛塔时束起来,配个简单质朴青玉弁,端肃而威仪,容仪指尖勾来勾去,其实反而将他原本头发弄乱,青丝缠在白皙指尖,间或扯不开,还弄断几根。
他心虚地收回手,抬眼看看相里飞卢,但那双翠绿眸子里并不像是在生气,只有某些复杂而凝重情绪,那对蝴蝶样睫毛,也和上次样剧烈地颤动起来。
容仪于是继续趴在他怀里,手缩回来,不再勾他发,而是开始不怀好意地往相里飞卢胸前摸,安心地贴着他硬实宽厚胸膛。
“你很好,上个养年轻人,要与他梳毛,他吓得连滚带爬地跑,不明白。被梳毛是很可怕事吗?”
容仪高高兴兴赖在他怀里,继续回忆,“上上个,他很会喂凤凰,见第面,剥练实捣碎,伴着琼花玉露浆喂给吃,觉得很好吃,于是也给他喂,但是他也吓得连滚带爬跑。也不明白,们反哺,也是做凤凰礼仪……”
这话听起来很平常,就像是少年人最普通抱怨。
相里飞卢抬眼注视容仪神情,想起他在佛塔时见他第二面做法,容仪用个定身术。
容仪论法力,远在他之上,甚至远在孔雀大明王之上。
他要做什,他其实拦不住。
容仪破他囚神法决时,甚至没用法力,只是踏出门而已,凤凰火业力已经可以让佛光笼罩之地充满焦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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