历史

第25章(3 / 4)

“无需选……”

青月剑脱鞘而出,寒光闪,相里鸿狠狠地将长剑插入女人胸口!

冰凉血再度喷溅,妖精尖叫起来,随后湮

旧事如浮光掠影。

她轻轻地说:“你老啦……”

她伸出手,想要轻轻触碰他眉眼,但手腕却被妖气所侵,没办法再移动分毫,没办法像以前样,抚平他皱起眉头。

“师父,小心妖怪幻术。”相里飞卢沉声提醒,他想往前步,袖中鸟儿却动动,飞上他肩头。

容仪蹭蹭他脸颊,说:“这不是幻术……”

线,系在相里鸿左手手腕上,隐隐散发着令人心悸光,头连着这副棺木,另头连着遥远个地方,穿过雨幕,难以看清。

“因果线,原来你用禁术,用条命为代价,追溯因果……”那女妖盯着他眼睛,“果然,早该提防着那本书。仍是小看你们人,你们人间便是如此奇怪,竟然还有人将其他人,看得比自己命更重要。”

“把她还给……”相里鸿咬着牙,顿,“把他们,还给。”

多条人命,那多个鲜活如旧名字,音容笑貌。

他手间发力,最后恨意带着凶狠喷薄而出,却在青月剑初剑刹那生生顿住。

看人间话本子,哪怕眼前人换皮,也还是能认得。虽然你师父前半年没认出来,但是当下认出来,那些风月小传所言,果真不假。”

女人眼泪刚刚冒出来,随后眼底又失去神采,右眼瞬间变回乌黑颜色,神情跟着僵硬阴狠起来:“相里鸿,你要把她还给你,可以。她就在身体里,也在她身体里,你如果想要她,神泪泉给会离开她身体,把她完完整整地还回来。”

“各取所需,你救她还是不救她?”

那妖怪笑起来,女人苍白憔悴脸,会儿变得狰狞恐怖,会儿却变得茫然无措,如同跃动烛火。相里鸿面前如同打开两扇地狱之门,边通着青月镇无数条人命,姜国安稳,另边通着他这声,唯平凡幸福。

“怎选?”

眼前女人那只黑眼忽而消退,变回当初那个病弱苍白小姑娘。

她双眼渐渐蓄满泪水,凝定地看着他,双手不停地发抖:“大人……”

当初她成婚后,仍然叫他“大人”,带着些拘谨和小心。只因他虽然还俗,但身上仍然佛门人恪慎循礼。

她总明白是自己贪婪,他是为渡她而与她成亲,并没有别。她这叫他,相里鸿也这应着,不带任何别情绪。只是有某天开始,她在房间里喝药,那碗药,她不想喝,抬眼却听见相里鸿出去叫住卖糖货郎。

“饴糖三两……”她听见他说,“娘子怕苦,不肯喝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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