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坐着也累,于是开开心心地贴着墙坐下来,靠着相里飞卢腿打盹儿。
少年人柔软脸颊贴在肌肤上,软软团,仿佛蜷缩在主人脚下团小鸟。
时辰到,相里飞卢轻轻叫他:“容仪……”
容仪没醒,还靠着他缩着。
相里飞卢垂眼看他会儿,弯腰俯身,扣住他肩膀,将他打横抱起来。
“那边很亮升起来东西是烟花?”
“是……”
“早看话本子里有,原来这就是烟花。有些寒酸,但是不知道为什,觉得好看。凡人没有法力,变不出永恒七色霞光,于是自己做霞光。”
“凡人也爱美事物,上神。”
相里飞卢注视着他。
相里飞卢要守到天明,确保妖魔鬼怪不会趁着夜晚阴气侵入。这件事上,他从来没有破例过。
“今日灯会,灯火明亮,邪气莫侵。”相里飞卢望着容仪亮晶晶眼睛,有望到那双眼睛下子有些委屈地黯淡下去。
容仪问:“你每天时间都安排地这紧凑,可否给匀出个……几个时辰?”
他暗暗算算,个时辰不够,至少也要激战到天明才好。
他看见相里飞卢不动,那双苍翠眼睛也没什变化,容仪当即表示:“前天换种花泥擦身,是上次从梵天带过来新品,你今夜有时间也可以看看效果。”
容仪下子有些醒,困倦地睁开眼,先是有些疑惑,再是有些高兴:“时间到
“知道……”容仪说,“还逛脂粉铺子——虽然那地方仿佛不是男子该进。那里面有很多脂粉,虽然是用最普通材料做成,但都很好。钱没带够,下次要买盒。”
他钱都是从相里飞卢这儿拿,想拿多少拿多少,铜钱重,银两又时常找不开,他也很苦恼,每次都要抱怨凡间东西装不进储物戒。
“凡间好,比天界好。如此说来,凡人和们并没有什不同,不过是寿命短些,过生活也穷苦些。”容仪凝视着另边万家灯火,“而他们愿意为点美好,忍受克服这短生命里那多苦痛。这很可怜,让想养他们。想回去之后问问佛祖,或许能找到让他们不受影响,反而受庇护方法。既然没有领到降祸任务,而是成护国神,那也定也有能用到地方。”
相里飞卢这次没有回答。
容仪站得累,盘腿坐下,去看他灯。
他含情脉脉地看着他。
相里飞卢挪开视线,唇角又扬起来,也不知道是什意思。
“便匀出半夜时间,与上神同度。”
容仪眼睛亮起来:“那前半夜,陪你守。”
他当真出去守,提着他灯,披着他外袍,烛火晃晃地映照在他面庞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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