诉苦这种事,路红最在行,她可以边哭边说下午:“你爸爸不知道走什霉运,被人打顿,还找不到凶手,医药费呀营养费呀,都是钱呐。”
“们家怎那惨呢,你爸爸是家里唯劳动力,现在不能出去工作,家里都没米揭不开锅。”
路红絮絮叨叨地说着,池月出声打断她:“抽屉里钱都被你翻出来吗。”
路红顿,停止哭泣:“早就没。”她忍不住小声抱怨,“回比回少,连床垫底下都找,毛钱都没有。”
池月对她翻床垫举动点也不惊奇,按照惯例,路红可能把他房间每寸都翻遍,就为找钱。
池月问:“她还在吗。”
“在呀,看天气热,让她坐到那边阴凉处。”
保安指着旁边建筑说。
池月走过去,果然在墙角处,看到蜷缩成团坐在台阶上路红。
路红抬起头,看到池月,眼泪下子流出来,比自来水龙头还快。
月说有别事要忙,还真不是骗庄白桦。
因为他之前直在给老师帮忙,即使暑假也逃不过去,反而因为他住在学校,事情更多。
有时候池月会想,他做这些事有什意义。
可不做他又能做什,反正都是无聊打发时间。他只要在既定时间等待既定事,其他做什都是浮云。
而且,他还要应付家里人。
“知道现在流行电子支付,你要是有钱给点妈妈吧,你也知道你爸爸那脾气,他不顺心就打,也没办法。”
池月毫无波动:“他现在不是躺在床上吗,正好没法反抗,你可以打他。”
路红:“……这孩子,说什浑话。”
池月说:“支付软件都绑定是你银行卡,有没有
“小月啊,你不要爸爸妈妈吗。”
路红开口,泣不成声。
要是普通人,看见这个可怜妇女哭得如此凄惨,肯定会心软。
但池月已经见过无数遍这种景象,平静地问:“又缺钱吗。”
路红梗,打个嗝,说:“每天都在缺啊,日子过得好苦啊。”
池敬业被打以后,可以光明正大地躺在家里,消停阵。但池家不止有个池敬业,还有池月母亲。
池月母亲叫做路红,听着挺大气名字,实际上优柔寡断,很怕自己老公。
路红也不勤快,别人给她介绍工作,她干两天,不是这就是那,说要回来照顾孩子,回来也没见把孩子养得多好,反正浑浑噩噩地过日子,过天是天。
池月放暑假也不回家,那天去庄氏公司实习回来,路过校门时候,保安把他拦住,告诉他:“你妈妈又来找你。”
在同个城市念大学就是这点不好,池家夫妻经常来找池月,都被门口保安看得眼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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