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望脑袋抵着车窗,懒叽叽地瘫在后座,麻木地说:“有个需求麻烦满足下。”
“说?”
“想退个学。”
“……”
盛明阳愣下,没忍住笑出来:“哎呦,这还是儿子?”
“哪门?”
“反正数理化都学完,语文进度稍微慢点点,英语本来也不按课本来。”
盛望阵窒息:“所以明天要考五门完全没学过东西?”
“是。”
“能请假?”
盛望:“???”
“明天干什?”
“考试。”
盛望用种你在说什梦话目光看着他:“考什?高内容?”
“那是上次期末考试事,现在考什高内容啊。”高天扬指着盛望今天刚领到教材说:“考这个。”
其他人。
因为放眼望去,整个教室只有他个人桌面上放着教材,其他人都是沓沓卷子。而且上课铃打这半天,也没见哪个老师来。
这学校什毛病?
他扫视圈,还没来得及把疑惑问出口,高天扬这位贴心小棉袄就主动开口:“今天周六,又是补课期间,天都是自习。你……没带点卷子啊?”
盛望没好气地提醒他:“今天刚来。”
盛望从小到大都是孔雀开屏性格,也就小时候撒泼耍赖才会说“不行”,大就再没听过。冷不丁听见这口气,盛明阳还有点感慨,语气都柔和不少:“来给爸说说,受什刺激?”
盛望“
“应该不能。”高天扬故作沧桑地说:“朋友,任重道远,好自为之。等毕业,找人打徐大嘴顿就对。”
这件事过于刺激,以至于天下来,盛望同学始终处于精神上微醺状态,简称很醉。
还是司机小陈叔叔打他手机,他才反应过来自习已经结束,教室里人走得七七八八。高天扬临走前似乎还跟他打声招呼,后面那位讨人嫌也没踪影。
他在半路接到他爸盛明阳电话。亲爹毕竟是亲爹,个“嗯”字就听出不对劲。
“怎?碰上事?”盛明阳问。
盛望:“……”
你再说遍?
可能他凝固样子有点萌,高天扬笑趴。
盛望指着教材,用毫无起伏声音说:“徐主任告诉,这是你们这学期新教材。”
“理论上是。”高天扬说:“但是们已经学完啊。今天8月8号对吧?们7月10号放暑假,就放10天,然后就来上课,前两天学完。”
“哦,那你拿什复习啊?”高天扬戳戳崭新教材,说:“课本啊?”
“复习?”盛望重复下,“你说复习?”
“对啊。”
盛望突然有不祥预感,他干巴巴地问:“为什要复习?”
高天扬说:“因为明天考试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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