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站门口干嘛?”盛望吓跳。
“守株待兔。”江添说着,终于从手机屏上抬起头。
盛望:“……”
要不是他表情不太高兴,盛望都怀疑他在开玩笑。
江添把手机放回口袋,问道:“忙进忙出好几次,你究竟想干嘛?”
做题做疯溜达下?
盛望犹豫片刻,再次走过去拧把手。
门开,潮湿空气扑过来。盛望被扑得愣,这才发现江添正从对面卫生间出来。他换身宽大灰色短袖,黑色短发半干不干被他耙梳向后,看就是刚洗澡。
他手里拿着毛巾,摇头晃下耳朵里水,这才抬眼向盛望看过来,问:“还有事?”
盛望脚尖转,直直朝楼梯走去:“下楼喝水,洗你澡去。”
又在江添走回门边瞬间,恢复成懒叽叽模样。
江添把笔递出来,又问:“还有别事?”
“就这个。”盛望说。
江添点点头,二话不说把门关上。
“……”
盛望把手里卷子撇到身后,半天没憋出句话,最终说句“跟你有关系?”,然后把门给关上。
男人面子大过天。
盛望第次深切体会到这句话,他终于放弃那道题,在抓心挠肺中倒上床。临睡前,他忍不住回想起关门瞬间,江添好像垂眼扫下他手指,也不知道看没看到卷子。
盛望6点10分被叫魂闹钟吵醒,从床上艰难爬起来。
他房间
他从冰箱里掏瓶冰水,拧开盖子,发现并喝不下。只得灰溜溜拎上楼,钻回房间。
盛望冰水贴着额头,在桌前趴会儿,趴到困意都快上来,终于自己说服自己——肉眼可见他们要同室共处段日子,也不能直这尴尬,总得有个台阶缓和下。
这道物理题就是台阶。
盛望第三次站起身,这次干脆拿上卷子,不做二不休。
他都做好心理准备去隔壁敲门,谁知门开,江添就斜靠在墙边。他左手抓着毛巾有搭没搭地擦头发,右手握着手机,正垂眸划动屏幕,如既往地没表情。
盛望盯着笔看几秒,冲房门缓缓伸出根中指,然后滚回房间继续跟物理卷子对峙。
他这种路顺风顺水过来学生,错题肯定有过,但这种无从下手感觉还是头回。这种学生都有个毛病,不把卷子有逻辑地填满根本睡不着觉。
他换几种思路,每次都是解到半直接叉掉。卷子做多人都会有这种直觉——正确答案不定写得出来,但看就知道哪些是错。
盛望陷在错误漩涡里,抓心挠肺二十分钟,终于把笔扔。
刚刚注意力都在小球、水珠、粘性力上,等他站起身时才隐约听见门外有动静,不知道江添出来干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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