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直接写在上面。”江添说,“你拿去用吧,只看画圈就行。”
盛望自己能力毋庸置疑,但有江添删繁留简,他复习起来省太多事,速度也前所未有地快。
转到附中这些天,他第次在1点之前睡觉。
他以为这是个好兆头,预示着这次月考将顺风顺水,谁知道临到桥头他却阴沟里翻船。
附中月考比周考正式,考试分两天。第天考语文数学、第二天考英语和两门选修。盛望翻在第二天清早。
……那种说笑间会忘记、转而又会忽然泛上来失望。
“你要走吗?”盛望问道。
江添顺着他目光看眼行李箱,有那几秒钟他没有说话,又过片刻,他说:“不是刚收拾,直就这放着。”
这话听起来更有种疏离冷淡意味,江添顿下补充道,:“个人习惯。”
“个人习惯?”盛望回过神来,“你不会在自己家也这样吧?”
拓展比较深。”
盛望接过书,注意力却并不在手里,而是在衣柜上。
江添衣柜很奇怪,上面横杠挂满空衣架,却没有件衣服。下面两个格子,个放透明收纳箱,另个放行李箱。
行李箱是展开,江添常穿衣服都码在里面,叠得整整齐齐。整齐到只要合上行李箱,这些东西主人就能离开得干干净净,什痕迹也不留。
“你……”盛望愣半晌,抬眼看向江添,“你收拾行李干什?”
考试8点开始,他按照平日习惯7点就坐在考场里。因为准备充分缘故,他状态相当放松,以至于没能觉察到某些事微妙不对劲。
7点20分左右,有个眼生男生探头进来问:“盛望在这边吧?”
盛望从笔记本上抬起头。
那个男生冲他招
“嗯。”江添神色淡淡地点下头。
“为什?洁癖吗,还是强迫症什?”
“方便。”江添说。
他并不想讨论这个话题,盛望看得出来,便没再多问。他翻开江添给他题集,发现里面干净得出乎意料,除有些题目标号上画红圈,什字迹都没有。
“你没做啊?”盛望岔开话题。
他忽然想起当初隐约听到见话——盛明阳说过,江添是想住宿,只是碍于学校还没开放申请才暂时被他们留下。
那时候他巴不得对方早点走,现在却忽然变卦。
他不知道自己在哪天哪刻改主意,只知道看见行李箱这个瞬间,他有点说不上来感觉。
就像小时候夏天,他每每在市郊主题乐园里得玩得高兴,就会有各式各样电话打到盛明阳手机上,于是乐趣戛然而止,他得乖乖跟着大人回家。
尽管他知道不久之后还能再来,却依然会在那刻感到失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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