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人呢???
盛望趴在床栏,发现下铺空空如也。被子干干净净叠放在床脚,床上人早已无影无踪。
他放下卷着裤脚,下两级楼梯就干脆撑着扶手跳下地。他在宿舍里转两圈,真没有找到江添。
现在才7点,离集训第节课还有1个小时,怎人就不见?
盛望从上铺拿手机,想也不想就给江添打过去,然而刚摁下拨打他又有点后悔。比起说话,他俩现在可能更适合打字发微信。
那江添呢?
好像也没有。
盛望努力回想,却只记得江添靠过来时候呼吸很轻地落在他嘴角,还记得江添嘴唇很软,有点凉。
……
日。
盛望心跳得快要炸。
他感觉自己是个热气球,被人悄悄点火,脖子以上烧得晕头转向,手脚却是飘着。等他倏然惊醒落回地面,天已经亮。
他瞪着白茫茫天花板发好半天呆,忽然有些弄不清。他不确定自己究竟有没有睡觉,甚至不确定“昨天”这个概念是不是真实存在。
他在枕头边摸半天找到手机,摁亮屏幕。锁屏上写着今天是12月4日,晴,每个字都清晰至极。他又去摸枕头右边,摸到相簿皮质封面,这才确定自己真不是在做梦。
阳光被门窗拦截半,斜照在上铺床沿。盛望折腾半天,终于放心似仰倒回枕头上,几秒后,又忽然拽着被子盖住头。
他刚想明白这点,电话就被接通。
手机两端人近乎默契地安静好会儿。
盛望听着江添很轻呼吸声,又想起昨天落在嘴角鼻息。
他舔下那处唇沿,拿起桌上杯子喝点水,江添低低沉沉嗓音终于贴着耳边响起来:“
盛望摊开手耷拉在床边,大有种就此撒手人寰架势。闷会儿后,他又搂着被子滚圈,脸朝下深埋在枕头里。
他可能想把自己捂死,但没成功,最终放弃似起来。
那床被子被丢到边,头发在辗转反侧中弄得很乱,盛望抓两下,跪坐起来,想越过床沿看眼下铺人,却感觉右边膝盖阵钝痛。
他嘶声吸口气,纳闷地卷起裤子,发现膝盖和小腿上有两块淤青。他愣会儿,终于想起自己昨晚亲完之后故作镇定,想要派老成地爬回上铺,结果连撞两次楼梯角。
相比而言,江添就冷静得多,他——
他在黑暗与闷热中想,草,他跟他哥接吻。
光是想到这个词,他心跳就开始加速。
昨天是怎爬回上铺、怎钻进被窝,盛望概都不记得,人在紧张时候记忆是混乱,就像忽然丧失时间概念,不知前后、不知长短。
有说什吗?
好像没有,所有说辞都忘得干二净,仿佛被锯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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