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放为边吃边给他写题,半个小时之后,把纸张递给他:“好。”
鹿行吟勺勺地吃着他青椒肉丝饭,也不动,只是突然说:“可以看懂些阅读题,没有背单词。”
顾放为说:“这不是挺好?做阅读和完形填空,本来就不需要你仔细记住每个单词写法,看眼能知道意思就行。”
鹿行吟放下勺子,又郑重地说:“谢谢你。”
顾放为慢慢在习惯跟他相处方式,只是伸手又摸摸他头。
他站起身,将这个邮包递给鹿行吟:“有空话,这两天帮哥哥寄出去吧。”
鹿行吟刚好也要给鹿奶奶寄钱,学校银行对不上鹿奶奶办银行账户种类。
他瞅瞅顾放为,说:“好。”
顾放为很快就写完鹿行吟试卷题。
鹿行吟说:“你要在空白试卷上写遍,前面题目答案也要。”
等到他逐渐走进,顾放为才隐约听见他声音,偏头往后看。
外边灯影晃在他脸上,和平常那种轻佻、散漫、仿佛游戏人间样态度不同,顾放为脸上此刻是某种执拗沉静和端肃,像是黑夜轻轻掀掉他壳子,露出不为人知面来。
他看到他手里木条,哑声说:“弟弟,你在干什?”
他没有问为什他会出现在这里,只是伸手去开灯,又仿佛很累样,揉揉太阳穴,随后轻轻叹口气。
鹿行吟有点尴尬,他正在想措辞时候,灯就亮起来,顾放为眼底绽出些疲惫笑意:“怎,以为被杀人越货?”
“今天住这吗,弟弟?”顾放为起身去关门——他下午拖地,敞着门通风,外边片寂静。
鹿行吟这次摇摇头:“回宿舍。”
这样可以多睡二十分钟。
也免得分神。
他抱着试卷,拒绝
“可真够烦,好学生。”顾放为边吸着他给他带奶茶,边翻过来从头开始写,“都不太难,但是也都没什价值。如果难度只到这些题上,对高考帮助不大,又远远没到竞赛难度,你还是决定要去?”
“嗯。”鹿行吟认真地说,“想去。”
顾放为就不再说话。
鹿行吟跑到厨房,把有些凉方便餐盒热下,拿回来给顾放为。
人份,顾放是牛肉蛋包饭,他是青椒肉丝饭。
鹿行吟却没有回答,他看着顾放为桌上东西:个封好邮包,端端正正地放在这里。
他记得顾放为几天前说要去小镇上邮局寄东西,但是这份东西却依然放在这里。
“小计算器。”顾放为低声说,“哥哥要拜托你件事。”
鹿行吟安静地说:“那你要帮讲题。”
顾放为又轻轻笑笑:“懂事,会跟哥哥提条件,这有什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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