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沉默。
顾放为耸耸肩：“提前几个月说，能改变什
吗？”
他依然慢条斯理地喝着豆浆，神情却冷静得甚至有些冷酷。
旁边却有人想
起来：“前段时间有很多人转学，他们也是提
鹿行吟只关心件事，他认认真真地问易清扬：“陈冲老师呢？他离职没有？”
“他应该没有，今天二班班主任不在，还是陈老师过去帮忙通知事情
。”
鹿行吟松口气。
顾放为用吸管搅匀面前豆浆，闲散地说：“特级教师都不会走，青墨改制，就是想把这个学校改制为鹰才复读学校，好老师资源会直接留下来或是调去鹰才中学本部。”
青墨七中校领导层将消息压得很死，其他人此前都没有听说过青墨改制相关情况，此刻陡然听见这个消息，直接都傻：“什？”
又看看易清扬：“怎回事？”
“
们班还算好，只有语文老师辞职，像隔壁2班特别惨，语文、数学、物理、化学四科老师起离职，现在他们班完全没法上课，班主任也直接离职，上个星期连说都没说声，今天直接办公室就搬空。”
其他人也七嘴八舌地说：“全年级组每个组四五个老师，语数外理化生，共也就只有三十来个，这下子走差不多半。”
食堂弥漫着种愁云惨淡氛围，所有人都不说话。
顾放为用塑料袋套着碗兰州拉面过来，给鹿行吟加个蛋。
顾放为却不说话，默默吸着豆浆。
班学生们都注视着他，他喝大口豆浆，拿湿纸巾擦擦嘴，随后才说：“是听说，也不定是真，只能说是个大趋势。改制也不是说这个学校就被放弃，只是最后这三届学生能得到资源，恐怕不会太好。从民办改私立，教师合同肯定也要改，流程很复杂，甄选条件也更加严格。不仅是普通老师要找后路，他们辞职后，也很难再招其他老师。”
易清扬问：“为什？”
鹿行吟轻轻说：“这个时候，学期过半，本来就不好招老师吧。这边情况也还没有稳定，不要说好老师，可能普通老师也不会愿意过来。”
“看你们意思，是早知道这件事？”黄飞键觉得有点不可思议，“怎之前都没有人说过？这大消息，们作为学生没有知情权吗？”
他看见鹿行吟又找到易清扬他们起坐，有些不满，不过也跟着坐下来，顺手给他发筷子：“自己挑葱。”
鹿行吟莫名其妙地瞅他：“没有要你帮挑呀。”
顾放为：“……”
鹿行吟凑过来看看他碗，谨慎问道：“你要帮你挑葱吗？”
“……不是这个意思。”顾放为伸出手指，把他脑袋推回去，“算算，吃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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