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放为听声就察觉不对劲:“你喝酒,小计算器?跟谁喝?”
“在家。”鹿行吟说,“英语真难学,好难啊,英语原版教材看不懂。离你还有门英语差距,顾放为,什时候可以考到150分?”
那声音软软,带着茫然,又带着某种固执,听得人心底酸酸泛起皱褶。
他叫他名字时候,仿佛全世界只剩下这个人,他只想跟他说话,只想对他撒娇,只想在个孤独寒夜听听他声音。
顾放为说:“为什要考到15
回去路上,鹿行吟才发现周敦给他转万块钱。
备注是“工资”。
鹿行吟打电话过去,周敦没接。他今天喝高,不接电话,只是成段成段地给他打字。
“不知道为什,觉得你缺钱。哥现在有钱,就想给你点。你收,别还,你到现在还是们群代考门面呢。”
“定要还那就等结婚时,你给双倍份子钱。咱们交情不用说,都懂。”
今日,个气焰渐敛沉淀内敛,个将气焰封藏咬牙前行。
这个世界是这大,优秀人和事还有这多,让他们眼花缭乱。他们自认是聪明人,可越聪明孩子,越能从这种极端差距中看清现实阻力。
鹿行吟不知道说什,只是用力地跟他碰碰杯,反复说:“也好。”
“你呢?”周敦叫听啤酒,“你还得上学,是不是?你在青墨还好吗?”
“年级第二。”鹿行吟笑,想起连着几次考试之后,年级组开始给他赠与个名号,“万年老二。现在在学化学竞赛。”
“刚没好意思问你男朋友事,也去查下资料,现在男同性恋都诡计多端,你可千万别被坑!”
鹿行吟也有点喝醉,走路有些飘飘忽忽。
路边商店挂起红灯笼装饰,垃圾桶边散落着晶莹糖葫芦纸,他在夜幕下边看这些东西边笑,个人摸索着回家上楼,坐在窗台前给顾放为打电话。
这不是他平常给顾放为打电话时间,那边响会儿才被接起来:“喂,小计算器?”
“来给你打电话,哥哥。”鹿行吟说。
“化学竞赛啊……”周敦想想,眼神里冒出些憧憬和羡慕,“化学竞赛很好,们俩就做过不少竞赛题,不过高中们没代过——很难吧?”
“是大学内容。”鹿行吟说,“也还好,如果是你话,定能行。”
“不能行啦。”周敦摆摆手,苦笑道,“每天就跟初中题,高中题,职高题,寒假作业打交道……没什意思。还是你现在好,能上学,有意思。”
“都样。”鹿行吟平时不喝酒,此刻也伸手拿过瓶啤酒,眼神认真地与他碰杯,重复遍,“都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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