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个沉溺又困倦梦中,仍然猛地梦见深夜评分互判和刷那些晦涩离奇题目,那些让眼睛干涩,被冬风吹得轻轻飘起书页。
竞赛两个字是扇大门,
顾放为没说话,只沉默地给每个人丢片湿纸巾,随后平静地看着路面,扯着鹿行吟衣角,把他往路边树荫里带带。
“没事,这还有九个月,该高考高考。”易清扬努力安慰,“至少有个省三,大家还是能有些机会,虽然取消加分,但是还可以有自主招生,TOP2去不,但是好几个还不错大学也会开放省三等奖自主招生资格。二等级话,还可以去下个月金秋营,运气好点也能签约协议。”
沈珂摇头:“很难,那也是要和全国拿奖竞赛生竞争,哪怕有机会,他们也是按排名招人。们已经没有第二年机会,还是回去高考吧。”
“鹿行吟和顾放为倒是还可以继续学。”沈珂拆开湿纸巾擦擦手,冲他们眨眼,但向俏丽笑意里也有些疲惫和失落,“你们俩加油,少说进个国家集训队啊!”
“就这样吧,从今天开始,又是正常高考生。”易清扬说。
青墨学习小分队,最后结果是鹿行吟、顾放为省等奖,沈珂二等奖,黄飞键、易清扬三等奖。
除此以外,小分队之外还有个散装竞赛生拿二等奖,除此以外,这就是青墨七中第次开设竞赛班后全部战绩。
太阳很晃,很刺眼,热气蒸腾,路面空气泛过热浪,将远处景色扭曲。
易清扬去小卖部买冰棍分发给大家,老冰棍,白糖冻出来,冒着冷气,很快就顺着木棍流淌下来,黏腻地沾在指尖。
行人都默默走着,不说话。
黄飞键情绪很不好——他经历大起大落,本来以为稳稳等奖,结果直接只拿个三等奖。他又向是个,bao脾气,情绪压不住,此时此刻,脸色阴沉,个字也没说。
没有任何过渡,没有任何警示,前几天他们还讨论着S市省队选拔标准,今天小分队却直接面临五分之三人直接退役。
值得吗?
所有人都说不出话来。
竞赛训练室关闭,厚厚专业书和草稿纸锁紧柜子里,在化学礁发布闲置帖子。交还竞赛生胸卡,从此以后每天只用上三节晚自习,能拥有正常每周放假时间。但是值得吗?甘心吗?
太阳越来越毒,这些孩子们也不知道去哪里,只是顺着去往操场林荫道上走着,步伐沉重。
黄飞键几口啃掉整根,面不改色地把冰棍往垃圾桶里丢,但那棍子在垃圾桶壁上磕下,被弹开。
黄飞键走过去捡,丢完后再起身,没忍住骂句:“草。”
沈珂跟着骂:“草。”
易清扬叹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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