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铃声又响起来,是顾放为。
鹿行吟深吸口气,调整情绪后接,声音有些沙哑:“喂,哥哥。”
“你在哪?”顾放为声音在另边听起来很担忧,“你在干什?为什这多人找你你都没联系上?”
“在回冬桐市路上,奶奶可能出事。”鹿行吟努力稳住情绪,“山路上没有信号,只来得及和陈老
顾放为盯着档案看几秒,还是说:“——不可能。”
他站起身来:“去问问他,这件事追诉期还没过,他可能是遭人诬陷。”
*
三个小时之后,大巴车终于出山区路段,大巴车停下来修整。
鹿行吟什都没带,手机电量也即将耗尽,他找人借充电器,先是给冬桐市警方打电话,但是对方依然只是对他说:“你先回来,小朋友,你是个人回来吗?”
,正好要找你们——你联系上鹿行吟没?”
顾放为漂亮桃花眼里写满困惑——为什全世界都在找他小计算器?
“鹿行吟不在省队名单里,跟他上午联系到,但是之后又没联系上,你和他关系好,先来问问你。”陈冲走进办公室,将怀里张打印纸推到他面前,直视着顾放为眼睛,“鹿行吟初中竞赛作弊,是怎回事?没申诉没抗议,直接取消金牌成绩和保送资格,你知道吗?”
“作弊?”
顾放为愣下,脸茫然。
“十七。”鹿行吟说,“大概还有几个小时就能到,应该去哪里找奶奶?”
“先去街道办吧,有人在那里等你。”
电话挂断,周边气息也跟着下子陷入空茫。
鹿行吟没有空去想为什省队名额没有他,没有空去想叶宴打他电话干什——他所有精力,仿佛都在听见霍江话语之后耗尽,只剩下捧鹿奶奶从小为他护住微光,燃烧着让他想要回家。
只想回家。
他低头去看那张打印纸。
是封匿名举报信,信中内容为:【建议省化学会选拔S省代表队参加国家奥林匹克竞赛之前,严格把关竞赛队员质量,以避免滥竽充数情况发生。在此实名举报此次全省第四竞赛学员鹿行吟,他曾在两年前Q省区域化学竞赛中作弊,并且已被判定撤销金牌与保送资格。S省化学会是要将个有作弊前科学生招入省队吗?】
顾放为凝视着陈冲眼睛,摇头说:“这不可能。”
“是真,要调鹿行吟学习档案给你看吗?”陈冲眉头皱起来,“他不可能,但是档案确实是这记载,就是想问问他,但是鹿行吟那边直没联系上。看你样子,你也不知道这是什情况?”
档案中,初中鹿行吟照片躺在页面上,少年苍白而瘦削,比现在看起来更加稚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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