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围又安静下来。
鹿行吟垂下眼:“你其实不用这样。”
顾放为嘴唇抿得紧紧。
“和你,本来就是两个世界人。”鹿行吟低声说,“你不用……”
“站在你面前,你站在面前,凭什不在个世界。”顾放为声音格外执拗,“你先招惹,小计算器,你不能就用这个理由随随便便不要。不懂,可以学。谈恋
他声音有些沙哑,“多希望有天,你疼会跟说,生气就跟吵架。而不是像现在这样,分手都要委屈自己。这都不是你错。”
鹿行吟反问道:“这样做,能有什改变吗?”
顾放为怔住。
“至少能……陪着你。”
“但是不需要,哥哥。”鹿行吟轻轻说,“什都改变不事情,已经不需要。”
同学叫他:“鹿行吟,你哥哥找你。”
他合上手中书页,站起身往外走。
是晚上,秋风微凉,鹿行吟穿着单衣,在教室里时不冷,出来就被风吹得起阵鸡皮疙瘩。教学楼灯在检修,头顶灯光昏暗,顾放为看他步步地走过来,心也跟着这样脚步阵阵地发疼、发紧。
他看到是鹿行吟迅速地消瘦下去,短短几天时间,整个人变得更加苍白,本来就瘦,他当初用奶茶和火锅喂出来婴儿肥也消失不见,整个人少去些温和好欺负柔顺,多出些挺立棱角。
还有说不出疲惫和孤独。
这刹那,顾放为神情依然平静,只是眼圈有些泛红,他努力地稳着声音:“能不能,再给个机会?会跟上你,会,”他顿会儿,“解你,陪着你,你不要跟哥哥分手。”
他偏过头去不看他,唇边努力凑出个笑意:“你是……第个喜欢人。霍家事,冬桐市事,知道,你能不能……”
他不知道再说些什,只是重复遍,“再给个机会?”
灯下蚊虫叮叮地往光源上撞,地上影子明明暗暗,快上课,所有人都着急回班,偶尔有人路过,奇怪道:“哎,要上课啊,老师点名。”随后会有人悄声告诉他:“咱们学校两个省队队员,不用上课!”
“省队你知道吗,代表们省去往全国参加比赛!给们省争光人!”
他低声说:“你回来那天,去冬桐市。”
鹿行吟乌黑眼睛安静地望着他。
“对不起。”顾放为说,“知道现在来说这些话没有用,但是对不起。”
“没有怪哥哥。”鹿行吟说,“是要分手,和其他切都无关,你不用道歉。”
“但是为什不怪呢?”顾放为坚持,“你有这个资格,为什难过也要自己憋着,有什事不跟讲?你骂顿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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