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差不多。”
……
鹿行吟抱着书包走过去，和顾放为并排往回走，他也问
他
句：“你
产率是多少？”
“99%，不过
不太确定，这次实验感觉没那
顺。”顾放为察觉出他异样，问道，“怎啦？”
“没怎。”鹿行吟摇摇头，笑，“就是实验翻车啦，也没什。”
旁边有人也进行到滴定环节，按照平常滴定速度直滴着，没有人注意鹿行吟这里异常。
鹿行吟动作有些迟疑。
胭脂红染色太强，难以看出终点，这个难度不亚于要所有人在堆相近色号口红里挑出正确支。
他刚刚仿佛看到细微变色，但是无法确定这是否就是滴定终点——如果停在这里话，产率只有30%左右。
怎看都是错误次滴定。
“胭脂红酸属水溶性蒽醌类色素，深红色粉末，分子呈极性，由于分子内含有8个羟基和1个羧基，而羟基和羧基都有很强亲水性，因此胭脂红酸极易溶于水，也较易溶于甲醇、甲酸、二甲基亚砜等极性溶剂；难溶于乙醚、乙醇、石油醚、甲苯、苯、油脂等非极性或弱极性溶剂中；无明显熔点和沸点，温度升高颜色加深；从水溶液中结晶胭脂红酸在130℃时为亮红色晶体，250℃分解。胭脂红酸水溶液呈酸性，分子在水溶液中有解离平衡。”（概念部分均为引用）
而每张试验台桌上都躺着包干硬胭脂虫，红彤彤，干得像石头。
旁边已经有人骂起来：“沃日——这个比赛还干不干人事？啊啊啊啊老子最讨厌虫子！”
鹿行吟拿起橡胶手套仔细戴上，用镊子取枚胭脂虫，在指尖轻轻碾碾，明显胭脂色顿时留在淡黄手套上。这种小虫子仿佛浑身上下都由这种染料填充，如同硬化颜料颗粒填塞出假虫子。
染色很强，产率或许很高。
*
第二天公布选拔赛结果，随后除入选四位国家队成员以外，这里就将是这届所有化学竞赛生退役终点。
当天下午，鹿行吟和顾放为逃
他发间微微濡湿，手里滴定管不知道是否应该放下，直至听到老师报时最后五分钟时，鹿行吟抿起嘴唇，收起移液管。
他相信自己直觉，就当赌把。
他从实验室里走出来，长舒口气。
周围开始有人问：“你产率有多少？”
“99.7%。”
鹿行吟又看眼试验台上所摆放试剂瓶。
水溶液呈酸性，常规应该使用氢氧化钠进行滴定，可选指示剂范围很多。
但这是实验中第个坑——胭脂红酸本身就是种滴定指示剂。
不需要再多指示剂。
前置实验都按照正常流程，直至滴定时，鹿行吟动作越来越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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