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找个人,钟公子久等。”男人四十来岁,相貌平平,体态平平,穿着平平,身后却跟个千娇百媚极尽婀娜女人,身呼之欲出脂粉气。
“你你你,你们俩坐对面去。”季先生刚要与他挨着坐,钟雪当即拒绝道。
季先生笑,拉着女人在对面坐下,甫坐定,便掏出几张纸递到钟雪面前,是身契。
“你想让帮她赎身?”钟雪揣测道。
季先生礼貌笑:“不错。”
徐小庆:“嗯。他说想去饮风楼最贵天字房,还指明要少爷您亲自过去跟他谈。”
饮风楼是京城最繁华——妓院,还很贵,没几个钱门都进不去,简称纨绔土豪聚集地。
第二天晚上,钟雪换件黑衣,为防他人起疑,将徐小庆与翠儿都留在府里,孤身赴约。
“天字房。”不等老鸨发问,钟雪率先避开两步道。
他对女人脂粉味儿过敏,嗅两下打喷嚏,嗅会儿就该流鼻血。
“世子,这做是不是太张扬,况且,”张管家弱声道,“老奴觉得世子妃……不像是那种人。”
“你不解他。”梁端有些不耐烦。
张管家只好照办。
家将们打人在行,砌墙也不在话下,晚膳刚摆,就已经竣工,便是防钟雪枪头都安好。
“少爷,这堵墙啥意思?”吃罢饭,徐小庆搬着箱最新发行极品春宫站在墙前,纳罕。
钟雪看看末尾钱款,不解道:“四千八百两,给你那些钱不是绰绰有余吗?为什要帮忙赎身?”
“季某想自己赎,但李妈妈不放人,所以想请钟公子出面代为赎身,只要钟公子答应,密
老鸨瞧他这副手帕捂鼻避如蛇蝎模样,摇摇团扇:“这位公子,天字房已经有客人。”
“十倍价格,赶出去。”钟雪掏出沓银票。
老鸨脸欢喜接过,立马上去赶人。
钟雪个人在天字房无聊至极,前后打发三四波要来伺候姑娘,坐将近个时辰,才等来那个姓季家伙。
“季先生,您知道这世上哪种人最可恶吗?”钟雪给他倒杯酒,“那就是明知道时限将到,还骑着蜗牛上路人,您活活迟到大半个时辰,若说是被人绑票勒索,只怕现在尸体都凉。”
“张管家说是……”钟雪单手捂脸,含混道:“防人。”
徐小庆眼睛眯,自觉事情不简单:“难不成梁王近日要对世子下手?”
“兴许吧。”钟雪不想就该话题多聊,转口问道,“让你打听人打听到吗?”
“徐小庆办事,少爷放心。”徐小庆拍胸脯,肚子上五花肉跟着颤:“人找到,姓季,但咱们出价他没说同意也没口拒绝,而且……他还有个条件。”
“五千两银子还要提条件?”钟雪愕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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