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岭南之前,梁端就已经把这边事查清。赈灾银两经过层层克扣,真正到岭南并不多,但修筑堤坝,避免洪涝再发还是够,可当地太守利欲熏心,在修建工程里又刮层,以至于竣工后淮河大堤次大雨没经住,就塌,原本就千疮百孔岭南生生又淹次,惨不忍睹。
今早梁端去堤坝视察,顺便叫上当地大小*员,走到堤边时,股长风灌袖,梁端还没说话,太守大人就先道:“昨夜是犬子失礼,还望世子大人大量,莫要怪罪。”
再往前数夜,钟雪下手帮灾民搭草棚,太守想表现下,自己又抽不开身,就派儿子来帮忙,要说也怪钟雪长得太好看,穿着麻布衫依旧祸国殃民,眼就把太守儿子给迷住。太守儿子门心思围着他转,刚伸手勾上钟雪肩,个小孩半路杀出,指着他道:“世子哥哥,就是他!就是他直跟着阿雪哥哥!还色眯眯!”
当晚,太守儿子是横着被送回太守府。
太守吓得夜没睡,亲自去驿站赔礼,连梁端面儿都没见着,带歉礼也件都没送进去,便准备借今日巡查说说此事。其余*员耳朵直棱棱竖着,闻此,皆是大骇,不约而同夸赞太守好胆量,梁端都敢惹。
雪手指放到嘴边舔下,股麻酥酥电流感从指尖直逼心脏,咯噔下,感觉很怪异。
“你别弄。”钟雪声音软要滴水,方才被梁端狂摸时候都没现在反应大。
这三个字从钟雪嘴里说出来,尤为勾人,梁端又忍不住头脑发热,但刚冲过冷水澡,理智还是占上风,他把钟雪手松开,放到自己腰上。
钟雪抬头看他,他已经闭眼睡,有没有睡着钟雪就不清楚。
次日,梁端去岭南事便敲定,十日后动身,顺便把那群逃难来京灾民给送回去。
梁端扭头睨他眼:“你知道宁侯之子吗?”
太守茫然:“知,知道啊。”
梁端冷声徐徐道:“他曾用手碰世子妃下,就被当场拧断胳膊,后来再见他,又想起他那只手所犯下事,便把他刚长好胳膊又拧断。”
钟雪也跟去,是梁端要求,毕竟最看重人还是放在自己身边最安全,也最安心。
梁端走,谢宣便开始出手。皇帝在朝中心腹早就被梁端清理大概,谢宣先是帮他扫尾,然后又用尽各种手段去折磨皇帝。梁端到岭南时,方过不足半月,京中便快马来报,说皇帝快不行,能撑到立秋就算命大。
梁王在边疆也听到这个消息,隐匿在各处势力开始蠢蠢欲动。
驿站内,灯火幽微。
梁端解下外袍扔到架子上。钟雪盘腿坐在床上,歪头问他:“听说你今天脚把这地方太守踹河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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