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雪也听出不对劲,倚着梁端,道:“你怎上船?”
“这不重要。”周大春试图转移两人注意力,话锋转,岔开话题,“这个狼头挂饰是最近横行伙流寇标识,那刀疤脸应该就是他们人,三番几次趁夜色往淮河这边来,
梁端眼睛倏地瞪大,十分排外看周大春眼,然后连忙像藏心爱小玩具样把钟雪塞到背后,转过身,完全没有威严小声训斥:“还有外人在,别这叫!”
“那叫什?好哥哥?还是端哥哥?又或者,”钟雪拉个长音,挑眉,“夫君?”
梁端惊,恨不得当场捂上钟雪嘴:“外人在呢!你真是……算,也不想做太绝,允许你你私下里这叫,但现在,叫……”
叫世子?太生分,那就……梁端痛苦想许久,认真且字正腔圆道:“叫哥,单字。”
钟雪眨眨眼:“哥————”顿两秒,就在梁端满意点头时,他又发个轻声“哥”,比平时还撩。
壮哥他们瞧着奇怪,就想拦下来问问,可们刚放出停船信号,里面出来个脸上带刀疤大汉,朝岸上瞄眼之后,当场掉头走。起先,们并没放心上,可前天晚上那艘船又出现,们又拦,刀疤大汉出来看们眼,又走。们开始觉得这事情有古怪,但没确切证据,故而并没急着上报,想着若他再来,们再说也不迟。谁知,就在昨晚……”
钟雪打断道:“又来?”
周大春点头:“不错。”
钟雪:“还是那名刀疤脸大汉?”
周大春:“嗯。”
梁端小心肝儿已经颤不成肝形,治不,这人他治不!
“咳!”观众周大春同志看不下去,举手试图争取下存在感,“还在这儿呢,能不能先听把话说完。”
梁端红着脸扭头:“说到哪?那个刀疤脸又回来是吧,嗯,继续。”
周大春憋着笑:“有前两次经验,们这次没直接拦,后来那艘船直往前开,最后停在淮河与三道河交界处,之后就上船,这东西就是上船之后在那刀疤脸大汉身上偷拿。”
梁端皱下眉,审视着眼神飘忽周大春。
“这就奇怪,难不成那片儿水域有宝贝?”钟雪脸漫不经心把手伸进梁端衣襟里,刚摸到颗糖,还没拿出来,就被梁端抓个现行。
梁端攥着他手:“还想偷吃?”
“不不不,怎会偷吃呢,胆子小,听着害怕,下意识就想摸个东西压压惊,手滑,就摸到哥哥你衣裳里,不小心碰到颗糖,纯属意外。”钟雪赔着笑,轻轻拧下手腕,“哥哥,疼~”
钟雪内心感慨,原来撒娇是会上瘾。
撒者酸爽,听者肝儿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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