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落银坐进车里,揉揉太阳穴。
司机等着他指示,问他:“少爷,回七处吗?那边人联系说为您安置住处已经准备好,可以过去看看。”
“不去那里,去……”傅落银想想,说:“林水程那儿。”
快到下午,林水程还没开学,应该在家里。
傅落银什山珍海味都吃过,林水程做饭没有特别惊艳,做出来都是很普通家常菜。但是说不出为什,他喜欢林水程做饭时那种氛围。温暖灯光,恋慕眼神,饭菜香气,都是他此前二十五年没有接触过。
风声渐小,气氛在这刹那陷入死寂。
楚静姝溢满泪水眼中带着怔愣:“你喜欢……”
边司机和保姆都不敢说话。
傅落银严重花粉过敏,小时候差点为此送过命,楚静姝居然已经忘。
“扶她回去,管家呢?以后这种天气不要让妈出门。”傅落银说,“爸在哪,有件事要找他问问。”
什事话先走。下午在七处还有个会要开。”
联盟近日时常下雨。
傅落银回家时,楚静姝正站在花圃边发呆。这片花圃以前种着白铃兰和郁金香,如今没有人打理,凄风苦雨中,丛生杂草歪斜凌乱,间或有些灰败得看不清颜色野花。
“妈。”傅落银顿住脚步,从司机手里拿过伞,上前把自己外套脱下,给楚静姝披上,“妈,外面冷,们进去吧。”
楚静姝怔怔地看他眼,酷肖面容让她突然激动起来:“时寒!时寒你终于回——”
不是没有人给他做过饭,以前他短暂接触过那些莺莺燕燕,也有居家系,愿意每天提个饭盒过来讨他欢心,他也
“二少爷,傅先生今天早晨出差去江南分部,也没说什时候回。”保姆怕他生气,小心翼翼地说。
“给周衡打电话,抽空过去趟。”
“是,少爷。”
眼见着傅落银转身要走,保姆问:“二少爷不在家里吃饭吗?”
“不。”
“妈,哥已经死。”傅落银静静地回答。“楚时寒已经死。”
他这话如同晴天霹雳再来遍,让楚静姝整个人震下,从过度悲伤迷蒙中脱出。
不再年轻却依然美丽女人低头捂住脸,声音发抖:“对,对……你哥死,你哥死……”
“你天天在外边干些什,都不知道回来……你爸当年不让继续查,你也不帮着继续查,你哥个人在地下多冷啊,你回来看过他没有,啊?”楚静姝泪流满面,“你们个个,都只知道工作,部队,怎就……怎就嫁这个家,生你这个儿子呢!你去他坟前送过花没有?啊?时寒他最喜欢铃兰花……”
“两年,妈。”傅落银说,“喜欢什花,您知道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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