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落银渐渐习惯他这样沉默——跟猫互动永远是单方面,他自己撸猫撸舒服才是正事。
深夜,室内动静渐渐平息,傅落银正准备抱他去清洗,却被林水程抓住手腕。
那双明亮清澈眼睛如今也带着迷乱与惘然,他小声说:“别走。”
傅落银俯身去亲亲他:“不洗明天要难受,帮你洗,又不要你动。”
林水程钻过来贴在他怀里,仰脸咬口他喉结,他闷闷地说:“你给人洗澡像洗菜。疼。”
*
“怎又在外面吹风?”
林水程半闭着眼靠在椅背上,忽而感觉自己头被摸摸,他身后走来个高大男人,从背后把他抱住,轻轻吻吻他额头。
与此同时,男人把个简单学生书包放在他身边:“东西掉都不知道,打电话打到别人那里去。”
旁边偶有路过学生看他们。
靠在长廊靠椅上,闭上眼。
两年前夜晚,2322.11.29,晚上八点。
电话里传出声音温暖而富有磁性:“不认为们之间矛盾是不可调和,水程,知道你难受,但是比你更难忍受们现在状态。等回来好好谈谈可以吗?现在在海上信号不好,大概两小时后过来找你。”
那边风声很大,能听出是在海上,还有海浪声音。
林水程说:“不会转专业,更不会放弃读研,不想研究止步于本科。你如果非要答应,那就分开吧。”
傅落银笑起来:“那上次不说?你挺客气啊。”
又低下头来,学他样,轻轻咬上他脖颈柔软肌肤,“那你想怎办啊,林水程?”
林水程抬
林水程睁开眼,望见傅落银从他身后走到他跟前来,对他伸出手:“回家吧,好学生,看你都快睡着,回家去睡。”
林水程乖顺地把手交给他,然后站起来,安静地抱着书包,跟在他身边。
“困?在想什?”
上电梯时候,傅落银伸手又摸摸他脑袋,指尖拂过他细碎柔软发间。
林水程不告诉他。
虽然这样说,但是两边都没挂断电话。
就在林水程说出那两个字之后,他第次听见,也是最后次听见——这个总是宽和、温柔、稳重无比人,他声音居然有些颤抖:“就两个小时,水程,你应该知道比你更想要们共同未来。你等,马上过来。”
他挂断电话,然后捏着手机,等天夜。
他那时候并不知道,会有个人突然从他世界里消失,如同蒸发在空气中水。没有留下任何痕迹,也不曾来向他告别。
林水程偶尔会觉得时间压根儿没有流逝,因为不管过去多长时间,他总是在重复这个动作:等待,却又不知道自己在等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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